色,不由道:“瞧着这天色怕是不早了,过会日头也要落山了,妾还是赶紧回去吧。”
四爷按住她:“莫急,你且在这歇着,待天黑爷再送你回去。”
张子清嘀咕:“跟爷在这布库房里这么久,还不知外头人怎么寻思。”
四爷挑眉:“你也有怕的时候?爷以为女中丈夫是无所惧怕的。”
“爷莫再打趣妾了,在爷这,妾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吧。”
四爷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
四爷摩挲着她的手默了会,忽然问道:“你记不记得你跟了爷多久了?”
张子清怔了下,脑中飞快回忆了下翠枝曾给她科普的知识,道:“妾是二十九年被赐给爷的,那爷说妾跟了爷多久了?”
四爷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恍惚了下,摩挲着她的手好一会方叹道:“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你也跟着爷风风雨雨走过了将近二十年,真是时间不待人呐……”忽然抬手抚上了她的鬓角,四爷目光沉沉:“你是最早跟着爷的人,爷不是薄情之人,只要你不负爷,爷这儿定有你的一处位置。”
张子清怔忡了好一会,垂了眼帘看着四爷和她交缠的手,神色恍惚的喃喃了声:“是啊,这么多年了,一晃来这都这么多年了……”
四爷握紧了她的手不语。
窗外深秋的风冷肃而无情,不时的卷起枝头上生机惨淡的叶子,残忍的卷断它们最后的生机,呼啸着甩向门窗墙面,尖锐的呼啦声也不知是风的叫嚣还是叶子的哀嚎,仿佛带了丝凄厉想要向世人传达什么。
外面的风再大再猛,吹打在窗户上的风声再响也传达不进屋内两人的耳中。屋里静谧无声,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两人皆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保持着静静相拥的姿势,手指相缠默默无言,仿佛沉淀了岁月,清谧了流光。
早晨起来,翠枝给她的梳头的时候,眼睛不时地往镜子里看,张子清正垂眼无聊的弹着指甲,无意间瞥见她这一小动作,不由取笑道:“臭美什么呢,给我梳头的时候还敢三心二意的,要是一不小心梳成歪把子头,那我可得罚你自个顶着一头歪把子在院内现眼一日。”
翠枝跺脚:“主子您说什么呐,奴婢才没臭美呢,奴婢是在看主子呢。再说了,奴婢的手艺好着呢,就是闭着眼也能将主子的头发输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哪里就能梳成个歪把子?”
“看我?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我三十来年了,这张老脸你还没看得够啊?”
翠枝恼了:“哎呀主子,哪有您这样说自个的,什么老脸啊,主子您脸生的嫩,长得又俏丽,这走出去啊,别人都当您是豆蔻年华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呢,哪里有主子您说的那般不堪?”
张子清无聊的又去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