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借到处踢踢踹踹缓解烦躁的心情,却没想到卫生间的门没有上锁。收不回力的右脚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我左腿跪倒在地狠狠行了个半劈叉大礼。刚想松口气说还好没人,一抬头我就看见个半裸男性。他正拿着毛巾擦拭身体,米黄色毛巾挡不住上半身紧致的肌肉纹理。银白碎发垂在眼前,有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流到上身。“你在卫生间为什么不关门?”我恶人先告状。男人垂着头看着我,缓缓点头说:“抱歉。”“下次注意点!”我按着卫生间门口的地毯,小心翼翼收回右腿。记忆总在你最不需要的时刻蹦出来彰显存在。我蹲在地上时候,忽然记起昨晚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那时我们的位置对调,我在卫生间里面,男人在卫生间外面。一位男性在一位女性呆在卫生间时,紧紧守在门外,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理由肯定是个变态。尽管我很想为了我的一世英名断言他是个变态,但我坐在马桶盖上哼哼唧唧叫人的情景如在眼前。“格、唔嗯,瑞,格瑞。”“……”“呜呜呜格瑞呜哇哇啊啊啊!”“……我在。”“你在,你、你干嘛,不出声啊。”“……”“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嫌我很烦呜哇哇哇!”“没有。”“那你,那你怎么,不进来啊?”……将卫生间门锁绊住,让门锁不上也是醉鬼干的事。我拍拍发麻的双腿,站起后旋开滑纽退出卫生间。“您慢用。”随即飞奔到床上把整个人塞进被子里,无声哀嚎。没事的。我安慰自己说,就算我在厕所里做了糗事,那也抵不过格瑞起床给我塞了几百块过分。得把物证拿在手里,我重新掀开被子,去捡刚才被气流刮到地上的钱。五张人民币,我只捡到四张,剩下的一张被捯饬结束的格瑞拿在手里。合着他还觉得给五百是亏了?我摊开手看看他,他看看我。接着他将我手中的四百块拿走了。“你干什么?”我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