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柔软厚实的床垫温柔承载使用过度的腰,我迷糊着要睡过去,猝不及防被手机屏幕亮起的光闪了一下眼睛。
依然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把接听界面缩小,看到累积至现在的五个电话和一条收到的短信,手指点开,上面言简意赅写着“我是顾之昭”。
近一分钟的沉默里,我暗指数着一声、两声、叁声,在即将挂掉之前接起了他的电话,顾之昭较之平时显得有点急切的语气传入我的耳朵。
“愿愿,你去哪儿了?”
“去哪儿需要要跟你汇报吗?”我刺了顾之昭一句。
他依然好声好气安抚我:“你突然不见了,我会担心。”
“那现在知道我平安无事,可以挂电话了。”心累,身体也累,我不想多说什么,出于本能抗拒着所有不让我休息的干扰项,哪怕这个人是顾之昭。
“愿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耳畔拂过风一样轻飘,又因为其中饱含着情感而显得厚重的叹息。
“你和哥哥的对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
我询问顾之昭,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那天的事情很刻意也很明显。
不能被我听到的事情,怎么会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宣泄出口?
然而我当时太过震惊,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影响了基本判断力。
“我只是不想在你心里始终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形象。”手机那边沉默了一阵,顾之昭语气艰涩,一字一句说道。
首都气候相比Z城更为干燥,在没留意的时候,嘴唇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我用虎牙碾过那道缝隙,皮肉被压迫的细微胀痛让情绪处于当下更加清醒。
翻过身仰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我看着天花板,顶端悬挂的精致吊灯没有打开,只以镶嵌四周的小圆灯作为照明来源。没有光线充盈的水晶材质通过折射,依然在我眼睛里留下暗淡却潋滟的光影。
正如有些记忆,不必刻意想起。
却从始至终都能通过其他事物提醒着我,它是多么鲜明的存在。
“其实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是平静,分不出喜怒哀乐。
没有21岁的顾之昭,也没有19岁的祁愿,我们只能这样一路走下去。
他可以作为我的白月光永远留在心里,
但月光也要永远是我触摸不到的月光才行。
“正是因为过去了,才能重新开始啊。”像是听不出来言语中的拒绝,顾之昭存心歪曲我的意思,朝着相反方向一路延伸。
我说不过他,无言以对。
毕竟从高中开始就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