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威尔森博士,打算等病情稳定点就飞到英国去治疗。”父亲用指腹为我揩去眼角将坠未坠的湿润,他的态度和语气一如对待七八岁时候的我,是轻柔的、爱惜的。
可他们轮流的权威没有使我平静下来,反而瑟缩着靠得父亲更近。
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如何让我能够心平气和接受父亲也可能失去的事实?
“不能吃药治疗吗?之前吃药控制得好好的呀……”我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父亲,又转过头看了看哥哥,他们均是默然,哥哥轻微对我摇头。
我的心更难受了,也许难受不足以形容,可以说是凄惶。
手指攥紧病床的床单,父亲的气息萦绕于我鼻尖,不再是成功人士所拥有的优雅得体的香水气息,而是混杂着消毒液的一种过度清洁的萧索味道。
我想做些什么,弥补自己不了解父亲病情前的疏忽。
脑子很乱,各种害怕和紧张塞满了思绪,对上父亲担忧的眼神,我狠心使劲咬一口舌尖,疼痛的来袭不使我陷入这种无用的情绪中去:“让我陪你去英国吧爸爸,就算一定要手术,也要有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