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宴以为我会恼怒,但我没有。可能出乎了他的期待,那线条优美的薄情嘴唇抿了抿,下颌线绷紧,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张:“其实也不全是利用你……”
后半句被吞没在喉咙中,护工一手搀着父亲,一手扶着输液架慢慢走了进来。
我立刻站起身去迎接,换上盈盈笑意:“爸爸,我给你带了补汤来。”
“啊,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哪里早了,平时也都是六点来的。”我在另一边跟护工一起搀扶父亲,听到他的问题,撅起嘴嗔怪了一句。
“那估计是跟西宴聊了会儿天,没注意时间。”父亲抬起没有插针管的右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哪就这么虚弱了,还要你们一个两个搀扶着。”
话虽这么说,语气还是很高兴。
父亲高兴,我也跟着放松下来。
毕竟比起自己家里人,陈西宴这种外人的事情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