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1 / 2)

日子过得像是追飞盘的小狗,很快到与威尔森博士约定好的时间。

我和哥哥一起来到机场,目送父亲登上私人飞机。

然后我忍不住又落泪了。

说起来我23年人生中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最近几个月动不动就哭。

考虑到父亲坐轮椅登机不方便,将常见的舷梯换成了方便的廊桥通道,卫姨推着父亲稳稳当当走上,我和哥哥在底下,他们在顶端。

我一哭,父亲露出一副心疼又无奈的神情,对泪眼朦胧的我挥了挥手:“别哭了,愿愿,爸爸手术只要恢复得好,没几个月就回来了。”

大病剥夺人的精神体力,父亲的满头黑发肉眼可见掺杂了几丝银白。

我鼻尖更酸了,越是告别,眼泪越是簌簌落下。

直到乘务员通知父亲飞机即将起飞舱门要关闭,我才结束不舍的相望。

哥哥半弯腰将我揽进怀里,安抚地上下抚摸背脊,我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正好看见立在不远处的杨善终也在盯着我。

他对我微微一笑。

这人不管身处什么场合,好像都是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除了那天在须弥的剑拔弩张。

我思维一打岔,伤感的情绪顿时减轻不少,缓缓停止哭泣。

也许是杨善终的笑容太惹人厌,我没有第一时间从怀抱里出来,而是将脸往下,借助哥哥的胸膛挡住了那张充满精英气息的脸。

“祁总,虽然您父亲的病情让人很担忧,但是浮光岛项目眼下发生的事情也需要您尽快做出定夺。”杨善终不顾我们温存,向前几步,公事公办开口。

自从权力交接以后,公司上下为了保持对父亲的尊重,依然叫哥哥小祁总。

只有这个人惯会见风使舵,迫不及待在哥哥面前将“小”字去掉称哥哥做祁总,溜须拍马的功夫让我惊叹,枉费父亲当初对他这么信任,大力栽培他。

哥哥顺势松开我,疲倦一捏眉心,几个月来的连轴转让他眼下多出两块淡淡的青色,白皙肌肤一映更加明显,落在我眼里,像是心脏处也被一拳打青。

无能为力的疼痛。

“父亲到底不如年轻时杀伐果断,秦家跟我们往来数十年,秦照又是愿愿的发小,如果是父亲,他未必愿意因为施工材料的问题把秦家踢出局。”显露疲态不过一瞬,如同被烈日蒸发的水汽,片刻无影无踪。哥哥抬起头来,恢复神采奕奕的样子,接过杨善终手上的文件一边翻阅一边回复道。

秦家?施工材料问题?踢出局?

耳朵自动接收到跟我有关的人和事情,我呆在一旁默不出声,存着心神仔细留意杨善终和哥哥之间的对话内容。

“不止一处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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