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流年轻气盛,杨善终心机深重。
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嫡系太子爷,一个是能力拔萃的腹黑私生子。
听说杨善终的母亲是纪杭之的旧爱白月光,而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同样身份高贵、背景不凡,新欢旧爱,嫡庶相争,这出好戏一定分外精彩。
可惜的是,我离开祁家后不能亲眼看见。
天气连最后一丝温暖的意味都渐渐褪去,位于南方的Z城多雨,十月底转向逼仄的潮冷,临近霜降节气的22号是母亲忌日。
从前每一年,由我们一家四口人共同祭拜。
如今物是人非。
祁岁知习惯正午时分于母亲的墓碑前送上一束她最中意的蔷薇花。
正午是一天中最温暖的的时候,再配上灿烂艳丽、以正红为佳的花朵,只因他对我说起过母亲热爱花团锦簇、轰轰烈烈的明媚人生。
我不想和他撞上,打算趁下班后打车前往母亲所在的墓园。
拉斐尔与我心有灵犀,发短信告知母亲忌日将近,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碰到祁岁知,也不想碰到他,这样的日子里,让我和母亲安安静静待一会儿,诉说诉说心事才好。
所以回复他自行安排,不必等我一起。
经历过医院的对峙,拉斐尔顷刻之间成熟了许多,遭我拒绝并不气馁,一改浪荡轻浮的样子。
或者说,他往日的天真卖乖本就是做给我看的。
偷来亲子鉴定书的事情一直没有动静,我零星问过几次,在拉斐尔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进展艰难,便不再催他。
无论有没有这份鉴定书,我总要寻找别的办法路径,去求证祁岁知同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父亲遗嘱的股份分配,到祁岁知雨夜说起平生未曾照面的大伯祁谢庭的死因,总觉得这背后存在庞大的谜团,年代深远,事情跟事情紧紧相扣,千丝万缕。
我好不容易找寻到一点由头,又如水中捞月,难以为继。
10月22日,天不赏脸,下班前还是阴沉天气,等我抵达墓园时断断续续下起淅沥小雨,迫不得已问熟稔的管理员孙叔借了把伞。
他像是不知我脱离祁家的消息,见面仍热情打招呼,目光触及我怀中饱满蔷薇,感叹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独自一人前来拜祭。
我无心与之过多交谈,简单回应后,持伞深入墓园。
这里树木葱茏苍翠,花草错落有致,不像墓地,倒像一处风景优美,宁和静谧的人工景观。
相对应的,要价不菲,且需身份资格。
埋葬的皆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母亲墓地位处最平坦最广阔的一处。由专人负责定期维护清理,她生性爱洁,生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