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等了一会儿,见陈文年依旧无从开口,于是缓缓的说道:“其实陈大人今天来此找我,已经可以说明陈大人心中的想法了。如若陈大人不打算脱离二十镇,何必要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陈文年怔了怔,袁肃这番话当真是一针见血。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梓镜,你说的很对,其实你我心里都早就应该有了一个答案了。只不过这件事确实有几分难以取舍的私人感情,所以我才会犹豫至今。”
袁肃笑了笑,说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大人应该早看透这一点才是。”
陈文年跟着笑了起来,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答复,若梓镜你决定脱离二十镇另立行事,我陈文年一定鼎力支持。”
袁肃肃然起来,认真的说道:“多谢陈大人,有陈大人这句话,在下此事足以告成。”
陈文年解决了这个心结,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他继而又问道:“那么,梓镜,你刚才所说的当务之急两件事,其二是什么?”
袁肃有条不紊的说道:“陈大人应该明白,我之所以决定脱离二十镇的目的,就是不希望沦为地方势力所操控的工具,拥有独立的指挥权,为国家为民族做实jì
的贡献。至于第二件事,正是我最近才刚刚想明白的一点,也就是我刚才提到有关革mìng
党的事情。”
陈文年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时还没能弄明白袁肃的打算。
“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正是要提防革mìng
势力趁着共和国成立初的这股热浪,别有用心的渗透到我们的军队当中。”袁肃简而言之的说道。
“第一件事是为了防止军阀化,第二件事是为了防止革mìng
化。我算是明白了,梓镜你的意思是要保证我们的独立性,对吗?”陈文年一边点着头,一边恍然的说道。
“陈大人果然是明白人,没错,正是如此。”袁肃欣然的说道。
其实他原本就打算跟陈文年仔细谈论一下关于对待革mìng
的态度,毕竟之前滦州兵谏和滦州起义时,陈文年都是站在革mìng
的立场上。除此之外,七十九标许多军官也都深受革mìng
的感染,这绝对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
他很清楚,中华民国的成立并不意味着“革mìng”的结束,恰恰相反这反而掀起了另外一场更持久、更混乱、更具有破坏性的大革mìng。
诚实的说,他本人的的确确不反对革mìng
,即便遭到革mìng
党人的刺杀也绝不会诋毁革mìng
真义。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掌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