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赞同你的后一句话。至于是不是一概而论,我们姑且不必计较这些,只就近的说我们七十九标,假设明天滦州突然遭到外敌偷袭,你觉得以我们七十九标现在的状况该如何抵御敌人!代理标统张建功是合格的领导人吗?七十九标又有多少英雄的士兵?”袁肃故yì
一语双关的说道。
“我承认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七十九标完全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但是你这只是狭隘的设问,不仅算不了真,而且还是故yì
在放大局部扭曲事实。”何其巩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对于袁肃想要用七十九标的情况来代表全国上下的情况,这种不切实jì
的辩证自己可不会服气。
“我知dào
你会以为我是在故yì
歪曲谈话,但有一点我必须告sù
你,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先顾好眼前自己分内的事情,等有能力影响大局时再去做大事。既然我们是七十九标的军人,那就应该考lǜ
我们七十九标现在能做什么。哪怕正如你所说,全国大部分军队都很好,可眼下我们七十九标如此萎靡不济,难道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吗?”袁肃顺势而言的说道。
何其巩怔了怔,再次陷入了沉默,眉宇紧蹙,思绪万千。
“正如我们刚才谈论关于拼刺训liàn
一样,我之所以强调勇气胜于技术,是因为现阶段我们中国军队普遍缺乏军人应有的勇气,很多士兵都只是来军营中混日子的普通老百姓罢了。我的依据正是基于摆在眼前的实jì
情况。只有当这些士兵意识到自己是军人时,拼刺技巧才能在他们身上发挥作用。”袁肃总结似的说道。
整个谈话虽然并不是袁肃预想的那样,但好歹前后总算能保持一致,他的目的就是通过谈论一件眼前的实例,来潜移默化的向何其巩传递“务实精神”。
在他看来,只有让这些军官深刻领悟到“务实精神”,他们才会安分的做好手头工作,而不会总把目光投放在所谓的“革mìng”、“国家大事”、“民主共和”等等这些事情上面。严格的说这也算是一种禁锢思想的做法,只不过这种做法是有好的一面。
何其巩毕竟是知识分子,很快就明白这次谈话的意义。其实过去的两个月里,他同样听闻过袁肃的种种传闻,比如袁肃为什么不离开七十九标返回保定军校,又比如袁肃被委任正式军官之后的所做所为。
虽然事实上真zhèng
为七十九标劳神费力的人是陈文年,但比起袁肃来说,陈文年就像是躲在幕后辛苦劳作的人。袁肃这段时间的作为不仅不少,而且每一件事都能引起轰动,从参与整编到军民X联防,再到最近的伙食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