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交yì
里彼此双方是平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洋人还得看自己的脸色来行事。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从洋人身上得到越多的利益,洋人就会索要越多回报,一旦利益和回报超出了界限,结果双方的关系就会发生变质。
为了成大事,他当然可以做出一些让步,但每个人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潜在的道德屏障,就好比第一次杀人时内心的挣扎,哪怕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歹徒,真要鼓起勇气挥刀而下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暂时不想谈这件事,等他们人来了再说吧。”缓缓吸了一口气,袁肃语重的说道。
送走王磷同之后,袁肃发xiàn
这一天过得十分沉重,各式各样的压力仿若都过完节日,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压迫在心头。好在他能将手头上的事情理清楚,否则一团乱糟糟的情况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就目前而言,他要顾虑张举人的个人感情,还要应对滦州豪绅莫名其妙出现的权力野心,同时也要思索与洋人合zuò
的最终底线。在这几件事面前,关于陆军预备大学堂结业考核的事情已经可以置诸脑后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下午,陆军预备大学堂方面很快就回复了袁肃的电报。
复电的署名依然是胡龙骧,袁肃在接到电报之后不得不感慨,这位胡学长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心人。不过当他看完复电的内容时,心情却没有接到电报时那么有感而发,因为胡龙骧很果duàn
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只说学堂从始至终没有这样的先例,滦州距保定又不是太远,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返回学堂。
虽然有几分失望,但这一切袁肃早有心里准bèi
,毕竟自己从一开始都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在处理这件事,能否成功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彻底搁置下来,稍作了一番犹豫,他随即又发了一封电报过去。
这次的电文不像昨天那样精雕细琢好几个钟头,前前后后只有百余字的内容。
在回电里,他没有再多要求胡龙骧给予自己开方便之门,仅仅是“请求”胡龙骧能在进行策论考核的当天将策论命题转发到滦州,自己会遵照毕业考试的策论命题尝试着答论,并且尽快将策论发回保定交由执考官审评。
他在电文后面做了补充解释,自己并不奢望学堂方面会对自己的策论特别的照顾,甚至也不在乎是否有执考官审评自己的策论,仅仅是以此表示对学堂多年栽培的尊重,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有始有终的安慰。
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不过袁肃却希望能通过此举,让学堂方面知dào
他是一名有诚心诚意的学员,顺便还能在陆军大学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