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一股无名火腾腾升起来,他扬起拳头准备朝狩琪击过去,狩琪一动不动、神色如常、含笑瞧着向阳。
面对向阳的发怒,狩琪泰然自若,举起扇子轻轻的摇着,晨风徐徐的送过来,希望将他的这一把无名火给扇息。
向阳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这一把无名火他不好朝狩琪发作,伸出去的拳头生生收回来,在中途改道一拳朝身边的一棵树击去,碗口粗的树应声而倒,瞧着倒地的树他恶声恶气的说道:“公子何必开玩笑,南宁心肠歹毒,是个蛇蝎的女人,谁遇上她谁走霉运。如果被郡主知道了,这个女人与南宁臭味相投生起事端,我可是消受不起,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我试探过郡主,郡主对南宁也是没有好感,她也在想办法尽量让南宁远离你,所以你这一次出府,送郡主进宫,我猜测南宁必在你经过的地方候着你,只要你不自乱阵脚,南宁一定不会认出你的,躲过南宁的纠缠,也许你就破了这一劫。”狩琪温和的道出了送给他幕离和易容膏的目的。
向阳一听只要他忍过一时的冲动,就可度过此劫,他就高兴起来了,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刚才差一点误会了狩琪,明白了狩琪此举的用意:是在试探他是否感情用事。
他暗暗出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没有鲁莽行事,这一拳没有砸在公子的身上,否则真是不好下台,他转过身子对着狩琪深施一礼:“公子我明白了,谢谢你。”
狩琪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避开他的大礼:“成大事者,必能屈能伸。为成事甘受胯下之辱。郡主进宫是大事,必然会激怒南宁,她一定会刁难郡主的,肯定拿你开刀,所以此次进宫公子务必谨慎,不要发生差错,等郡主接旨以后,我们再谋划护送郡主到连城的相关事宜。”
向阳的眼睛瞪圆了:“她敢,谁给她的胆子?”
黑眸迎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话道破:“你忘记了连城原来是谁的?”
狩琪哪壶不提提哪壶,提起连城向阳火就上来了,想起来了两大郡主打赌,将他做赌注的事情,怒吼了一声:“我打死你。”一拳头朝身边的树打过去,拳风所到之处,树叶纷纷飘落。
狩琪也不语,由着他将心里的郁闷发泄,早发泄比晚发泄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此番出行必会受辱。
向阳发泄完了,就靠在一棵树上,黑脸气得红彤彤的,眼睛鼓鼓的,瞪着前方。
狩琪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轻笑出声:“公子莫急,任何事情都有两面,说不定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如果郡主许你一起到连城,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郡主也许原谅你丢下她不管,接下绣球一事。”
向阳的脸一瞬间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只是他脸黑,狩琪看不真切,他呐呐的辩白着:“一场误会。你干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