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殷月怔愣了好久,才尖叫出声,哭着要给泠仄言打电话。
而苏同心的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
无需其他的言语,她这个孙子赢了,他一如既往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动容鸢一根手指,他就戳穿自己的整个手掌。
他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再乱来,她让容鸢伤一分,他就让自己伤十分。
苏同心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把年纪了,居然哭得像个孩子。
殷冥殃什么都没说,也顾不上手掌的血窟窿,将容鸢抱着,大踏步的离开。
苏同心担心他手掌的伤,他的手前不久刚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下又戳了一个血窟窿,这手是不是废了?
她颤抖的想要跟上,浑身却使不上什么劲儿。
“月月,快,快扶着我,跟上去看看。”
殷月也在一旁哭,一直都知道她这个哥哥很有魄力,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魄力。
她被震哭了,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管家守在门口没敢现身,他看到老夫人来势汹汹,就赶紧打了先生的电话,本来也在忧愁先生会怎么解决这里的麻烦,怎么从老夫人的手里带走容小姐,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厉,果决。
这么一来,以后老夫人哪里还敢再找容小姐的麻烦。
*
殷冥殃一路阴沉着脸,将容鸢带去医院,正巧碰上刚做完手术的泠仄言。
泠仄言看到地板上一路滩过来的血,气得又要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一旁的医生赶紧拿出止血的纱布,药剂,“泠医生,待会儿再骂也来得及,这手再不包扎,就废了。”
泠仄言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冷冷的接过纱布。
殷冥殃坐在一旁,仿佛感觉不到疼。
他的忍痛能力很强,仿佛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只要容鸢受了一丁点儿的伤,他就会觉得心脏破了个口子,这种疼难以承受。
就像他说的,除了容鸢,他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痛苦。
“先给她看看。”
话刚说完,泠仄言就嘲讽的弯唇,“她只是断了根手指,夹板一上就好了,死不了!”
殷冥殃这才放心,看到其他医生在为容鸢检查伤口,也就将手掌伸了出去,让泠仄言给他检查。
泠仄言看到这个血窟窿,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连挖苦的心思都没了,老老实实的赶紧止血,上药,包扎。
他的心里憋着一颗炸弹,一触即燃。
冷着脸包扎完伤口后,他连话都懒得说,拿过一旁的消毒酒精开始消毒自己的手。
他是医生,每天都会接触这些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