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殷冥殃连忙叫了医生过来,医生遣退了房间里的人,做了一番检查后,出来时贴心的关上门。
“希望你们节哀,老人家一直都是强撑着,估计最多一个月,就会......”
就会怎样,大家都清楚。
殷家的气氛沉默,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容鸢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外人,她找了个机会,来到院外的柱子前。
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刚想出去和殷时倾打个招呼,就听到殷时倾冷冰冰的开口。
“容鸢的事,你不打算管了么?”
容鸢一愣,他这是在问谁?
她侧头看了过去,发现站在他身边的是颜沫。
此时那里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没有第三人。
他们刻意避开殷冥殃,到底要商量一些什么。
“颜沫,你会放她一条生路?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殷时倾的语气很冷,充满了嘲讽,鄙夷。
颜沫没说话。
躲在柱子后的容鸢有些纳闷,听殷时倾的意思,似乎也对她有意见?
可上一次两人的见面,是他单方面的冷落她,对此她都没说什么,他怎么撺掇着颜沫要对付她呢?
而且颜沫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以这个女人的秉性,若是发现对方也讨厌容鸢,恨不得马上结为同盟,最好能赶紧把共同的敌人送进地狱。
但面对殷时倾的挑衅,甚至是怂恿,她这会儿一声不吭。
“怎么,颜沫,和我堂哥结婚后,胆子也丢了?该不会一场小小的婚礼,你就满足了吧,我堂哥此时心里念着的,可依旧是容鸢,只要容鸢一天不死,就没人能取代她的地位。”
容鸢气得头皮发麻,气完之后,背上已经一片冷汗。
连她眼里不染烟火的殷时倾都如此恨她,殷家其他人呢?
她不敢想,只能默默藏好了自己。
颜沫终于开口,不过她说的话有些出乎容鸢的意料。
“以前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冥殃,我期盼得到他的宠爱,同时也可以游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我吊着他,想用他当我的绊脚石,所以哪怕偶尔被人家占点儿便宜,我也能够接受。”
容鸢知道,颜沫说的是君九思,毕竟她看到过这两个男人为颜沫打架。
“但是前不久,冥殃救了我。”
说到这,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我爱他,这份爱里已经容不下任何杂念,只想好好的爱他,他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帮他,哪怕牺牲我自己。”
躲在暗处的容鸢都有些被她的话感动了,尽管在这之前,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