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季倾的双手被高高的吊起,双腿恰好能碰触到地面。
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更不知道这是自己被抓来的第几天,没有酷刑,但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的精神很是崩溃。
他不知道抓他来的人是谁,对方一个字都没有问过,很多时候只是安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搞不懂这个人的目的。
季倾咳嗽了几声,扯唇笑了笑,“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要江云?还是想通过我,引某个人过来?”
总裁去了京都后,不少人都对江云虎视眈眈。
但是江云的底蕴在那里摆着,谁都没有得逞。
而他被人套上麻袋绑来这里,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对手公司的黑手。
可对方不发一言,他也猜不透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站在他面前的人轻轻笑了笑,“江云我不想要。”
“那就是和总裁有仇了?”
男人缓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并没有仇,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来救你。”
就这?
季倾忍不住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折腾了一大圈,就是想看看总裁会不会来救他?
他的眉心拧紧,总感觉这人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他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阵,许久才不敢置信的问道:“是你,时倾少爷?”
殷家的殷时倾,当时殷冥殃离开京都时,殷时倾还处于生命危险当中。
后来脱离危险,也就在医院休养。
但是殷冥殃一直在京都耽搁,也就没有去看过他的伤势,只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殷时倾也不害怕被人戳穿自己的身份,端过一旁的茶,用茶盖揭了揭浮在上面的茶梗,眼里含笑,“你倒是不笨,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我还以为大家都把我忘了呢。”
季倾的眉心拧紧,“殷时倾,你这是做什么?”
总裁可没有半分对不起这个人的地方。
殷时倾的眼里很冷,淡淡勾唇,“自然是想看看我铁石心肠的堂哥,会不会为了一个手下露面,把我丢在医院自生自灭,他这么硬的心肠,若是能来救你,岂不是说明我这个堂弟,还不如一条他身边的走狗。”
殷时倾的双腿行动不便,站立时还需要拐杖。
他最近一个月装了新研发出来的设备,已经勉强可以行走,不过站得久了还是会觉得累。
季倾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总裁很忙。”
殷时倾淡淡笑开,“很忙?忙着和容鸢谈情说爱么?他不是说对不起我么?不是说会治好我的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