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抹苍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清楚,容鸢,但我心里很不安,那天我不小心听到我父亲和其他人的对话,说是什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该死了,我总感觉那是在说我,可是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们都是很关心的,不明白怎么朝夕之间,就突然变了一副样子呢。”
靳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沙哑。
容鸢已经知道一部分真相,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毕竟真相对靳洋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是靳家主既然已经说了靳洋没有利用价值,那么过不了几天,靳洋肯定就会死。
容鸢的嘴唇抿紧,突然倾身,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倒是想将真相告诉你,可又害怕你不能接受,对于靳少爷来说,靳家是你目前拥有的东西,若是连这个都没有了,那么靳少爷肯定会觉得很孤独,肯定会想着解脱吧。”
靳洋放在轮椅上的手缓缓捏紧,许久才苦笑了一下。
“看来我猜对了,父亲是真的要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