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火光闪烁,更有人声隐隐,待寻过去时,竟发现是高寥带着一帮人在避雨。
“高大哥?”
“王老弟?”
二人同时惊呼,又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同时大笑起来。
高寥拍着王肃观的肩膀,看到王肃观狼狈的样子,打趣道:“老弟啊,你这是在寻找二世子,还是去猎虎了,瞧你这狼狈的样子。”
王肃观脸色一变,立刻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老弟,你这人何时婆婆妈妈了,先进来避雨,有事慢慢说。”公羊伯腾满不在乎的笑着,一把王肃观拉进了帐篷。
“我接到消息,说小王爷被人在银杏山杀死了。”
王肃观轻轻一言,公羊伯腾却全身大震,后退一步,隔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明显是胡说八道嘛。有什么人敢向小王爷动手?”
“我也不太相信,只是我的手下刚巧有一拨在银杏山附近的骆驼峰巡山,有几人恰好目睹了此事。他们通知我小王爷被一帮黑衣人所杀,而黑衣人全都逃往黄蜂岭方向去了。”王肃观认认真真的道来,说到骗人,他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怕出现什么差错,这才亲自赶往银杏山查看,只是雨下的实在太大了,行程被阻。此事如果属实,只怕云州会发生惊天大变。我已派人往黄蜂岭的方向去追了,看看是否真有黑衣人逃往黄蜂岭了。”
高寥稍一沉吟,忽然道:“不行,这件事情的干系实在是太重大了,决不能在这儿坐等。这点雨算什么,就是在海里面,咱们也要游过去。事不宜迟,老弟,咱们赶快去银杏山吧。”
王肃观应了一声,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与高寥重新往银杏山赶去。
只是,他们在山间行走,泥土湿滑松软,走出一步,又滑出半步,时不时摔个驴打滚,简直狼狈到家了。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刚刚还感谢这场大雨的王肃观又开始咒骂雨神了。
雨,越下越大,路程受阻,王肃观与高寥等人一直走到天亮,方才走到银杏山脚下。
只是,几乎所有人都变得如泥人一般,满身污垢,无比狼狈。
高寥的头发中更是藏满泥沙,甚至粘着一丛草,可自己浑然不知,只顾来银杏山探察。
只是,气氛虽然沉重,但高寥却懂得苦中作乐,时不时跟王肃观开玩笑。
“大人,这儿有一具尸体!”
一人忽然在远处大喊道。
众人纷纷大惊,高寥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莫非事情是真的?”高寥颤声道。
“高大哥,你先别急。”王肃观安抚道:“或许是我的人看错了,被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