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眼角不由湿润起来了。
如果这时余泪帘从天而降,他绝对敢带着她去见苏鸿治,将她的名分确定下来。
“你去吧。”王肃观摆手说了一句,遣走了孙三分。
王肃观上了马车,往公羊统的辕仗赶去,心绪也平静下来了,将余泪帘用过的那些方子揣入怀中,心道:“这丫头太可气了,不跟我说一声便走了。话说回来,公羊仲彦如今都被我杀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想躲什么?”
不知不觉中,王肃观已经来到了钦差辕仗。
王肃观下了马车,赵一毛已经向守门的一位羽林军通告过了。
出乎王肃观意料的是,公羊统竟然早就料到自己要去见他,让门口的人直接放行,带到里面。
钦差行辕设在云王的另一座别院之中。
这座别院,亭台阁楼,错落有致,青山绿水,相映其中,更有琳琅满目的雕梁画栋,着实气派不凡,诗意中更有几分贵族气息。
只是,这座别院的构造并不见得比云王先前送给自己的别院要好。
王肃观本想搬到那座别院去,可公羊伯腾刚死,公羊仲彦又“逃之夭夭”,这个敏感的时期,他只好先住在折冲府中。
侍卫一直带着王肃观三人来到后花园。
此刻,花园前一人正披着一件风衣用盐剔牙,正是刚刚睡醒起来的公羊统。
公羊统看到王肃观,立刻手忙脚乱的漱了漱口,将水吐到了花园中,用毛巾擦了擦嘴,将手中一应物事扔给侍女,讶然叫道:“王都尉,早就知道你要来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
王肃观故作震惊,同样叫道:“你……你便是钦差大人?下官该死,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王肃观装模作样的向公羊统施礼,想到他与婉怡有婚约,便非常骄傲,你是钦差怎么了,婉怡还不是我的夫人?
公羊统跟着笑了笑,道:“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昨夜审案子,一直忙到深夜,这刚刚起来,倒是让都尉大人见笑了。”
王肃观想拍拍马屁,夸一夸公羊统多么勤于公事,但话到嘴边,实在是太肉麻了,他说不出口,便不了了之。
公羊统将王肃观邀请到屋中,一摆手,侍女送上早茶甜点,自己一边享用着,一边问道:“王都尉,那常家有没有寻你麻烦?”
王肃观心头咯噔一下,没想到公羊统竟然问起这件事情,当下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道:“常家的人欺凌弱女,实在可恶,下官岂能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在云州放肆!只要下官行得正,走得直,又有何惧!”
公羊统低着头,吃着甜点,不知道有什么反应,不过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和煦温暖的微笑:“我早料到你要来了,让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