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观坐在船头上,借着夜色的掩护,倒安心了许多,只是月光如纱,照遍红河,大雾,却迟迟未来。
王肃观刚要下令缓慢行船,一位面皮白嫩,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拿着一张地图走了过来。
“王兄弟,我有事想与你商议。”那面皮白嫩的将军皱着眉头道。
王肃观一怔,这位将军应该是苏鸿治手下的人,只是他一直没有印象,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官。
他一上来与王肃观兄弟相称,王肃观也不介意,不过心中却道:“这家伙是个自来熟。”
“你是?”王肃观皱着眉头问道。
“我叫西门庆,是水军都……”
他还没说完,王肃观却差点笑喷。
西门庆,这名字起的真极品。
“你……你老家可是在山东清河县?”王肃观强忍笑意问道。
西门庆摸不著王肃观为何发笑,不禁有些恼怒,心道:“若非辅国公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才懒得帮你打仗。”当下便道:“山东清河县,从未听过。”
王肃观“哦”了一声,心道:“你要是听过,那才奇怪了。”一拍西门庆的肩膀,笑呵呵的道:“别介意,朕认识一个人,也叫西门庆,只不过他这个人啊,没有你这么帅气,所以朕看到两个西门庆如此截然不同,故而发笑。”
西门庆也不在这种事情上与王肃观纠缠,肃着脸道:“王兄弟,我刚才研究地图,看出了一些端倪,想与众将士商量一下,请王兄弟停船,将各位将军都集结起来,我保证你能打赢这场仗。”
王肃观半信半疑的看了西门庆一眼,心道:“你不会是从潘金莲哪儿学来的吧,说泡妞,你行,说打仗,朕可信不过你。”
西门庆也知道王肃观不能轻易相信他,当下将手中拿着的地图打开,却是一副丰州总图,上面山川丘陵,城防部署、红河防御,换防时间标明的一清二楚,乍一看,确实非同一般。
王肃观心中一叹:“早知道朕也装模作样研究一下地图,没准儿还能够打赢胜仗。”
西门庆看了王肃观一眼,见他默然不语,便道:“不瞒王兄弟,我原本是官居千牛卫羽林将军,去年景泰皇上驾崩,贤丰皇上继位,他排除异己,提拔红巾军独揽军政大权,将我排挤开,发派到东州,这幅图纸,便是我在丰州做官的时候画的。”
王肃观开始重新打量这位西门大官人,不,应该是西门大将军,瞧他的样子,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可年纪这么轻竟然能够成为千牛卫羽林将军,到底是真是假?
“你几岁开始当兵的?”王肃观的目光从西门庆身上移开,像是与他说起了家常。
西门庆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