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道里怎么起雾了?”胖子伸手向空中抓了抓,疑惑道。
一下喽,我们三人就被一团团白雾似的气体包裹住。外面一片清明,不可能楼道里回凭空起雾,于是对他们俩说:“这不是雾气,应该是地煞之气,可能有人在这里布了阵,你俩跟紧我!”
他俩也不敢大意,胖子更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因为不能确定这阵法的机制,我也没阻拦他。
“好香啊。”胖子低声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瘴气中好像是有些香味,有点类似于檀香,但要比檀香感觉油腻一些。闻起来好像没什么不适,我也就无视了这气味。
不知道是秦越还是胖子在我身后哼起了歌,不知道什么曲调,听起来心烦意乱。想着这可能能让他俩不至于太紧张,我就任由他们哼唱,我则是眯着眼继续寻找阵根所在。
周围的瘴气还是浓到伸手不见五指,可以说我们这一路都是伸出手探着路向前走,所以前进的速度也是极为缓慢。我感觉短短的一截走廊扩展成了一条无止尽的路,我们三人就走在路的中间。
偏偏要破阵的话,就得找到阵基所在。眼前这茫茫瘴气,连走路都难,还真是让我无从下手。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身后他俩停止了哼唱,不知道谁低声叹了口气。
本来就心神不宁的我越发的沮丧,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乏力感。又往前拖拖拉拉的走了几步,叹气声再次响起,我的心揪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摸不出这雾气,无比难过。再到后来叹息声几乎是随着一个频率不断响起,我停下了脚步,眼泪模糊了双眼,回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
也没注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没有察觉到胖子不再抓住我的衣角了。明明身边空无一人,叹息声还是回荡在耳边,我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觉得干脆就待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我想起了好多事情,年少时的老爹和道长,后来的阿宁和秦越,他们应该需要我。当又一声叹息声响起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左手小臂麻了一下。
我举起手看了看,本来像是镶嵌在手臂里的那根乌黑的木棍在不安的跳动,难不成就连我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想离我而去吗?一时间心里的沮丧华为愤怒,张开嘴冲着小臂上浮动的黑木棍咬下去。
“呸!”一口下去,才知道那黑木棍的味道简直是苦到了极致,只是刚刚碰触就让我蹲在地上干呕了半天。
不过这极致的苦涩也让我的神智清醒了不少,我才意识到,秦越和胖子哪去了?
我又看了眼小臂上的黑木棍,还是安安静静的像是一片古怪的纹身,没什么异动。
我又是扣又是拽,除了胳膊上的表皮有些疼痛外,那黑木棍还是毫无反应。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