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怒视着我,脸上的肌肉没有皮肤的遮盖在不停的蠕动。
看着魔鬼般一步步逼近的赤膊汉子,我的心里没有多少害怕,只是充满了愧疚。感觉对不起这镇上的百姓,对不起秦越他们,对不起在我来之前的那个江先生。
我用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看到一边与土匪们搏斗的众人已经几乎全军覆没,秦越被土匪手中的长刀贯穿,胖子手里的榔头已经变了形。此时站着的只有五个土匪,和包括胖子在内站都站不稳的三五个镇民。
而另一边,好像有一群人正在快步赶来。我的身体不能动,就眨了几下眼睛挤掉里面覆着的污浊。这才看清,一帮老弱妇孺齐刷刷的朝着战处走来,为首的正是那白胡子县令。白胡子县令挺着胸膛,高昂着头大喊:
“吾誓与众生镇男儿同生共死!不允贼寇玷污!!”手中的拐杖敦在地上,铿锵有力。
身后抱着孩子的妇人,光着脚的孩童也应着声大喊:
“吾誓与众生镇男儿同生共死!不允贼寇玷污!!”
战乱处还没失去意识的男人们看到这一幕都声嘶力竭地让他们离开,但他们脚下如万钧巨石,仍旧齐刷刷的奔赴着战场。
“没想到我老头子有生之年还真拄着拐杖上了战场。”白胡子县令摸着胡子大笑,低下头来瞧到我们又是红着眼眶满目悲凉。
我不忍看他,重重的闭上了眼。这次挤出的,是几滴热泪。
耳畔再次响起厮杀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妇孺们冲上去与土匪作战的声音。
有些血肉迸溅到我的脸上,滚烫。
说好的保护这镇上百姓。难道就只能这样了么?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洛馆长!”
有女人惊喜的叫了一句,我全身震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眼前宛如人间炼狱,一群老幼持着农具或是棍棒疯狂的扑向赤膊汉子,几次都将赤膊汉子扑倒,但他还是再次站了起来。
而那五个土匪正如恶鬼般围着一个持剑素衣女子,女子长发垂下,回眸看了我一眼,又是苍凉一笑。
“洛雪”我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干枯如蚊子般大小。
五个土匪紧了紧手中的兵器就都朝着洛雪冲了上去,洛雪飞身跃起,大声喊道:“大家后退!官兵马上就会来!”
接着就飞旋在五个土匪之间,五个土匪虽然力大无穷,不过久战怠倦身体乏累,面对娇小灵活的洛雪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江师傅,你能救救我爹和我娘亲么?娘亲让我照顾弟弟,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幼童抱着一个婴儿光着脚跑到我面前,眨着眼睛问我。我吃力地对他一笑,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地悲伤道:“别担心,去躲起来,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