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推了若鸾一把,横竖人多,谁又能说是她推的?
陈静怡的做法正魏静芳的下怀,她就是想借刀杀人于无形,到时就算追究起来也能逃脱干系。虽然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凤若鸾竟然被救了起来,并保住了小命。饶是这样魏静芳也是很高兴,这一次令凤若鸾难堪了,只要她不死,以后还怕没机会整治她,弄死她跟好玩儿!
就在魏静芳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以后该用何种手段对付若鸾时,丫鬟上车来禀报。
丫鬟脸上的神情有几丝慌乱,连声道:“郡主,郡主,不好了,是浣花诗社出事了……”
“什么?”魏静芳闻言秀眉一立,但也只是略略有些吃惊,朝丫鬟挥挥手道:“你接着说。”
浣花诗社乃是金都最有才学的女子起的一个社,在北玄极富盛名,简直是女子诗社的代表。她们组成诗社吟诗、作画、抚琴、游览、唱和,入社的皆是些王公贵族之女,高雅芙在少女时代也是浣花诗社的风头人物。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诗社是陈静怡以其才诗敏捷独占鳌头,静芳郡主次之。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敏公主为怕占全了草包公主和花瓶公主的名头,也勤往诗社跑,就如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久而久之三公主受了薰陶,喝了不少墨水儿,居然成了最有才华的公主,风头远远凌驾大公主和二公主之上,成了玄清帝最为宠爱的女儿。
丫鬟听了郡主的话反而不敢大声喧哗了,上前附耳禀报:“……”
魏静芳堪堪才听了一半,遽然变色,她猛然望向丫鬟,秀眉倒竖,恶狠狠地道:“此话当真?若是有半句假话,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她和三公主,以及陈静怡昨儿就约好了来诗社见面,一是作贼心虚,怕赤凤候府调查凤若鸾落水之事,二则是踩了凤若鸾相当于削了真凤女的脸面,一举两得,心情高兴自然要庆祝一番。始料未及的是她还未到诗社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免让她心生寒意,脾气自然坏透了,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温婉秀丽。
丫鬟吓得连连摆手,“奴婢不敢……不敢有半句虚言,小姐若不信,前面就到了诗社……”
……
匾额上“浣花诗社”几个鎏金大字闪闪地发着光亮,大门下自台阶延伸到大街上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大家嗡嗡的自以为小声的议论着,还有人捂着嘴偷笑连连,有人满脸猥琐,更有甚者大声的呼朋唤友,生怕友人亲人错过这百年趣事,一时间街上行人奔走,大街早被堵的水泄不通。
人群一看到魏王府的马车驶了过来,立刻又是兴奋又是骚动,喧哗和嘈杂声更大了,眼里皆发出了期待与激动的万丈光芒。
有魏王府威风凛凛的护卫在前开道,两个丫鬟把帘子悄悄打开一点缝隙向外观看,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