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半无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想起他临死前那充满眷念不舍的眼神,想到他嘴角温柔却染血的笑容,还有那句,姬如风,我的名字叫姬如风……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就连以住和他的斗嘴和打斗,再想起来,她的心都会酸涩难言,滋味莫名,甚至会有一股凄凉无助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她再难快活得起来。
但这些事她也只能偷偷放在心里,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思及此,若樱嘴角勾了勾,笑容苦涩:“不用,四卫会帮我打理。”说完后,她垂下眼帘,似陷入了沉思。
若鸾见姐姐半天不说话,心内暗暗着急,毕竟此次她并不只为归还凤临阁而来,另一件事才更为重要,可也让她更难以启齿,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她螓首微垂,于眼帘处窥视着姐姐,暗自祈祷事情能按自己想像的发展才好。
若樱似有所觉,微抬眸,看着她咬着嘴唇忐忑不安的模样,嘴角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有事?还是天气太热?你心里也跟着焦躁?”
“啊?不是!”若鸾惊惶失措的摇了摇头,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道:“姐姐,你马上就要随萧王爷去车遇了,却整日无所事事,你都不用绣嫁妆吗?”
“绣嫁妆?”若樱不禁嫣然一笑,她本就生得美貌非凡,再加这么一笑,颠倒众生:“我不会啊!绣的东西能派上用场吗?”她本性又野、皮又厚,这种出丑露怪的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天经地义。
若鸾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难免有些错愕:“……可不绣要怎么嫁?”寻常人家的女子但凡说了亲事,便整日足不出户的在绣楼绣嫁妆,当然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也就是做做样子,绣几件重要的是那个意思就够了,可女红总是精通的啊!她实在想不出有女子会不会女红针黹,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若是这样,那岂不会被婆家的人嫌死?
寻常女子,既便对婆婆千依百顺尚且不得婆家喜欢,像姐姐这样的婆家人能……对了,她忽然想起若樱婆家没正经人了,都是些四五不着的亲属,没多大干系,也管不着她,只要她能得萧王爷的欢心,整个摄政王府她一人独大!
得丈夫欢心,对别的女子来说也许是一道难题,可在姐姐这里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依若鸾来看,是萧王爷在百般讨姐姐欢心,事实摆在眼前,毋庸置疑,只要姐姐嫁过去,那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妹妹是怎么想的若樱管不着,还未回答,雨卫抿唇一笑,突然将一个小小的翡翠玉碗递给她,碗里是剥好的荔枝,粒粒雪白饱满,清新的绿色醒上雪白多汁的果肉,让人馋诞欲滴。
雨卫似说给若鸾听,柔声道:“凤王身体才将将好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