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送。”见我走近,她瑟瑟地向后躲了躲,“因为奴婢也不懂该用多少,她便是一日送一日的来。”
我默了一默,又问她:“什么时候来送,什么人来送?”
“每天晌午的时候……簌渊宫外西边的宫道上,一个宦官……奴婢也不知他叫什么。”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禁有些急,便又问她:“长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很瘦……”红药想要描述他的长相,想了一想却觉描述不清,有些泄气地补了一句,“走路时右脚有些跛。”
我点点头,看向林晋:“明儿个晌午,你带几个人悄悄守着去,见着了立刻按下,搜着药便送宫正司审。”我微笑着目光一凌,“问出来了……就直接给本宫搜萧雨盈的住处,务必人赃俱获,中间半点也不要耽搁,人证物证俱呈长宁宫便是。”
“诺……”林晋肃然一揖,睨了眼红药,又犹豫着询问我的意思,“那她……”
“红药手脚不干净,交宫正司杖责五十。”我说着一思,又道,“扛不过就暂且记下,别打死打残了就好。”
林晋又应了“诺”,红药大松口气,犹带泪痕地叩首谢恩。宦官押着红药离开,我叫来云溪,疲乏地告诉她:“速去女医院请医女来到红药房里候着,本宫可不想让她给萧雨盈陪葬。”
如是不出意外,来年的明日,便是她萧雨盈的忌日了。失子之仇也好、罚跪之辱也罢,抑或是昔日秽乱六宫的栽赃,终是要得报了。
正文94
林晋带着人守在簌渊宫外的时候,我正在长宁宫与帝太后品茗。犹是她曾经委婉点醒我的阳羡茶,在我手中按部就班地泡好,倒入小小茶盏中,双手呈递与她。
“你沏茶的功夫一向最好。”她品了一口笑赞道,眉目慈祥温和。
我有三分受赞的得意亦有三分谦虚地颌了首:“在御前的时候学过些罢了,又借着那时候有机会练,故而纯熟些。”
她笑而取了玫瑰酥,放心地吃下一口,点了点头:“今日这个做得好,不甜不淡,恰到好处。”
“帝太后大安、宁贵姬娘娘安。”林晋稳步进殿行了礼,禀道,“宫正司那边的事了了,臣已带人搜宫。”他抬了抬眼,“该搜的……也搜着了。”言罢,他挥了挥手,宫人托着几件东西进了殿。
我眉眼低垂,静静笑着询问帝太后的意思:“太后觉得,此事是该臣妾去走一趟,还是禀琳孝妃娘娘?”
太后微凌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呈上来的东西,仍是笑意不减:“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琳孝妃了。你和邱尚宫一道去,传哀家旨意,赐死。”
“诺。”我低头,心底快意难掩。向帝太后施礼告退后,方与邱尚宫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