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8)

柳氏是哄男人出身的,田震雷这点脾气,三两下便被她搞定了。临末田震雷还乐呵呵的夸柳氏会办事,是个得体的当家主母。

田震雷是武行出身,脑粗心大,对于后宅之事想不得那么周全,只听说婉婉的亲事是和许多世族之家比赛争来的,便觉得荣耀无比,又听说亲家是名门第一望族夏家,更高兴了,险些乐掉了大牙。

高兴之余,田震雷拉着柳氏闲聊起来,问她:“你刚才说最后和咱们争的还有一家,是哪家?什么来历?”

柳氏垂目,不想回答,奈何田震雷是个执拗性子,她越扭捏对方越刨根问底。柳氏深吸一口气,面对着田震雷缓慢的吐出两个字“周家”。

田震雷闻言俩眼皮跳起来,瞪圆了眼,吹胡子跳起起身,愤怒的指着柳氏道:“贱人,好端端的你惹她们作甚?咱们的事儿若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柳氏不以为然:“夫君何必大惊小怪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周府的下人接连换了两茬了,只要不让老太太见着我,谁认得我?当年见过我的晓得我身份的,除了你和周家老太太,早死没了。”柳氏提起这些年的苦,抹起眼泪来。“这些年为了你为了天龙我受了多少苦,好容易做了你的妻,却和蹲牢房没什么分别,月月年年的深居简出,我想去法华寺为天龙上一炷香都不敢。这种的日子我熬了整整十八年,我受够了。从今以后,我要过得像个真正的定远将军夫人!”

田震雷听说柳氏的苦处,疼在心里,眼圈含着眼泪,紧紧地拥抱着柳氏。腹中千言万语融汇成简单地一句话:“柳儿,你辛苦了。”

柳氏泪如雨下,脸颊紧紧地贴在田震雷的胸膛,失声痛哭。哭够了,她深情地抬头望着田震雷,柔柔的笑道:“多少年了,你不曾叫我的名字,多少年了,为了掩盖我卑贱的身份,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原来我叫柳儿!将军,你还记得么?当年在长乐坊,我和将军第一次相遇,我因唱哑了嗓子,将军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柳儿,你辛苦了’。”

田震雷深吸一口气,抱紧怀中的人儿,感慨道:“我怎会不记得。这些年确实委屈了你,也罢,当年的事儿过去那么久了,想必她早把咱们田家忘了,往后你该如何走动该怎么出门便怎么走,只避开周家老太太便是。婉婉亲事劳你多费心,咱们只这一个女儿,必要好好筹备。”

柳氏欢喜的应下,当夜便开始盘算着女儿的婚事。正当她为这桩婚事喜悦之时,殊不知那位说亲的马媒婆早卷着银钱,当夜便乘着马车逃离了京都,泱泱大明朝,再她寻不到她的踪影。

初晨之所以算到定远将军夫人柳氏是当年那个歌姬,多亏了平日爱讲故事的常婆子。

那日顾二太太请初晨过府去玩,初晨碰巧见着拜访高氏的柳氏,初晨一眼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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