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常氏一把甩开温碧仪的手,红着脸继续对着龚本寿争辩道,“若不是有私,那小贱人为何前脚出门,这龚本寿紧接着也是出了侯府,别的地方不去,还偏偏往这偏远人少的十里亭来,来人,把龚公子和这不知哪里来的姑娘都带回侯府,交由老夫人发落。”
“说发落就发落,你们镇远候侯府想用私吗?”龚本寿往后倒退了一步,将靖公主护得愈发紧密了,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是让靖公主没来由地心里一暖,眼里更是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触。
两方人马正是僵持不下,龚本寿的坚持,常氏的泼辣,其他赶来的仆人丫鬟的面面相觑,此时,都成了一副定格似的图像,气氛,顿时也是变得微妙起来。
“谁说我出门就一定得是私会龚公子了?”东面,一声犹如山间清水涧涧清响的女声琳琅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柳小桃今个身穿一声鹅黄色比甲,下着雪花马面裙,衣襟领口上,还绣着朵朵栩栩如生的白梅花,衬得人是愈发清丽,和这怒颜相向的常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你个小贱人,总算是来了,”常氏突然兴奋起来,上前就是要抓着这柳小桃,厉色道,“堂堂侯府四姨娘,竟然不守妇道,和外人私会,今个,可算是让我抓了个正着。”
“正着?”柳小桃摇身一摆,就是摆脱了常氏来抓自己的手,“你哪里看了个正着,二夫人你来的时候,看到的可是我和龚公子?还是,靖公主和龚公子?”
“你不过是来晚了罢了,你私自出府与人相会,本就是不守妇道的事。”常氏正是破罐子破摔,自己自小哪个东西不是靠着自己一张嘴,两只手夺过来的,自己坚信,这世上,便没有自己说不到做不到的事。
“若是小桃和我在一起都算是私会的话,那温碧仪日日钻尖的脑袋往我明德院里窜,那又算什么?”沈浩不知什么时候,就是出现在了柳小桃的身后,双手护着柳小桃,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唱着独角戏的常氏。
一匹千里马,将沈浩和柳小桃早就是送到了这十里亭,两人就是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出现,既不能太早,要等到这常氏气火攻心,发难开骂,也不能太晚,若是等到这常氏真闹起来,别说是千金之躯的靖公主,就连这龚本寿,龚家米庄的少爷,镇远候侯府也是不能多惹的。
“小侯爷,”温碧仪捂着嘴,有些不知所措,上前说道,“小侯爷,姨妈也是担心而已,才是派了人一路跟来,只是,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以防万一?”沈浩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好笑,“好个以防万一,我倒是想要问问,二夫人是凭借什么一口咬定小桃和龚公子会有私情的。”
沈浩侧目,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的常氏。
“书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