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后娘娘您决定出行的时间,便足以证明这卢大人无心设计太后。”
不少人开始点头称赞,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太后亦是赞同,对着心腹嘱咐了几句,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卢家家主身上。
沐寂北微垂了眸子,卢引铭一开口先是自称微臣,成自己的父亲为卢大人,这样将自己与卢家家主的关系分开,只道自己是太后的臣子,却不是卢有为的儿子,这样一来,颇有大义灭之感,无形让太后对卢引铭少了几分成见,倒是能将他说出的话好好听了进去。
而后又指出问题的关键,也就是这个时间差的问题,只要卢家家主把老虎送给多伦的时间早于太后自己决定来的时间,便能证明这卢家家主并没有谋害太后之心,而这老虎发疯也纯属偶然。
卢引铭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他知这调查的结果定然是自己的父亲很早就将老虎送到了多伦公主府上,那么沐寂北下一手牌又将怎么打?
沐寂北感受到卢引铭的目光,抬头看去,浅浅的一笑,卢引铭的目光则是更加深沉。
不过很可惜,卢引铭这双眸子固然深沉,可比起殷玖夜那种长期几近于自闭的人,却是不够看了。
殷玖夜性子残忍恶劣,就是个被人遗弃的孩子,长年累月的寂寥才能让他那般死寂,并非是卢引铭这种故作深沉内敛的世家公子就能相互媲美的。
瞧见沐寂北习惯性的一笑,卢引铭心中一紧,怕是这次自己的父亲要凶多吉少了。
卢引铭闭上双眼,不再看沐寂北,心中却是道,对付沐寂北这个人,务必要格外小心,哪怕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被捏在了她手里,便是不死不休。
就好比这次,谁能想到沐寂北竟然仅仅凭借着相赠两字将自己的父亲咬了出来,自从宫宴以来,卢家的风评已经不甚以往,虽然依然是鼎好,却已经出现了质疑的声音。
不多时,太后的心腹便回来了,这不得不让沐寂北佩服起郭罗氏族的能力,如此之短的时间,足以说明问题。
那心腹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太后的眉头略微蹙起,看了眼多伦,又看了眼卢家家主,点了点头,那心腹便退到了后边。
“这卢家家主所送猛虎一事,确实是在哀家做决定之前。”太后的话一出,不少人心中叹了口气。
而许多人习惯性的看向沐寂北,比如安月恒,比如北邦三皇子,比如老太妃,比如赵鸾杰赵鸾镜等等…
沐寂北只是浅笑不语,安静极了,可太后却是语气一转再次开口。
“哀家听闻卢家家主这个月倒是过这公主府足足有七回,四次是在深夜,一次在傍晚,两次在午时,不知可有此事?”
卢家家主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深夜的那四次他都已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