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同德阳并未有冲突,德阳死了,更不会从中得到一点利益。
太后的思绪也在飞转着,德阳的性子她知道,自从当年事发之后,一直沉默寡言,怎么可能会同人发生冲突?虽然今日她的情绪似乎是有些激动,但是却应该也不至于同人发生争吵。诚如沐寂北所说,杀了德阳,她亦或是丞相府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太后并不全然相信,她怎么也想不到,本是期望着得到女儿的笑颜,结果却等来了女儿的死讯,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怀疑的人。
太后却突然想到了老太妃,老太妃一直同她有仇,怨恨当年的事,所以暗中指使沐寂北,想让自己在满怀希望的时候,尝一尝丧女之痛?
沐寂北看着太后深沉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好,却也不知太后到底想到了哪里去?
“许是有人指使于你?又或者你是故意不肯逃跑,想借此来迷惑哀家?若是你未曾杀人,当时你又为何承认?这是把哀家当做愚钝无知吗?”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之上,指甲上的指套划伤了她自己的手,勾出一道血痕!
沐寂北眉头微蹙,这个老太婆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却只是坦然的开口道:“是何人指使,北北才会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呢?就算有人许给北北天大的利益,可若是这命没了,这天大的利益还有何用?况且只要北北跑开,这证据确凿却就不是证据确凿了,就算是太后娘娘想要抓北北,也总是要花时间调查清楚的,这样一来,北北更可以在其中做手脚,洗清自己的嫌疑,为何要为了迷惑太后娘娘,而被抓紧这天牢受罪?”
太后也顿了下来,她刚一来的时候,只是想着定然要严惩沐寂北,头昏脑涨之下也不呈多想,如今让沐寂北一问,倒是静下心了。
这沐寂北说的也不无道理,谁也不会凭白的被人当枪使,如果真的是老太妃指使她,总是要许给她足够的利益,可这命若是没了,还要利益有何用?
想到此处,老太妃再次将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开口道:“那你当时为何要认下这罪名?”
沐寂北直视太后,不卑不亢:“不知太后娘娘可否听过一个词,叫做受制于人?若是有人抓住了德阳公主要挟您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您是否会先佯装应下,保住两人的性命,再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有人设计嫁祸于你?”太后反问,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凡事总是要有个因果的,既然我与德阳公主无仇无怨,又没有利益冲突,太后娘娘倒是不妨想想,若是这德阳公主死了,谁将会是最大的受益之人?”沐寂北循循善诱。
其实太后心中基本上已经有了答案,听着沐寂北的分析再一想,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以为凡事空口无凭,哀家会相信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