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寂北的背影,带着晦暗不明的意味,这次将良妃的死嫁祸给沐寂北没成,反倒是让皇帝在心里记着了一次齐家的过失。
虽然最后齐俊已经为齐家开脱了,但是少不得还是会被某些人传出去大肆张扬,到时那些不知情的百姓只怕是会对齐家的好感直线下降,简单的就影响到了齐家的声名。
沐寂北背对着齐妃离开,眼中也是带着莫名的光彩,这齐妃在想什么呢,齐家又在算计什么呢?虽然刚才事发的时候齐妃主动告诉了自己齐家的阴谋,甚至几次开口为自己说好话,可是依照沐寂北的分析,齐妃才不是真心要相府的帮助呢。
不过仔细想一想其中的关节,齐妃为何非要见沐建宁呢?相信以往宫中的厉害妃嫔不再少数,不可能没有与伍伊人结合起来对付齐妃的,那么齐妃为何偏偏这次这么忌惮?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而最后在齐妃叫住自己的时候,沐寂北仔细注意了当时的情况,如果她没有记错,齐家的人当时并没有散去,那么齐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叫住自己,就不怕引起齐家的怀疑?
所以鉴于种种因素,沐寂北可以肯定,这齐家不知又是在算计着什么,只是至于到底要如何牵扯到沐建宁,她可是要好好想一想。
沐正德一直在另一边等着沐寂北,明亮的烛火映照在沐正德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男子虽然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带着几分倦态,却依旧不能否认,那一身宛若流光的气度和芳华实属世间少有,倒是不怪柳芝兰当年那般心仪于他。
沐寂北走到沐正德面前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父亲怎么不先回去?这么大的风也不怕吹着,若是因着我病了,回去姑母少不得又要数落我了。”
沐正德摸了摸沐寂北的头,眼中带着慈爱,开口一笑:“你都不怕这秋风,为父还怕不成,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更何况秋风凛冽刺骨,吹一吹也好,吹一吹才能清醒一些。”
沐寂北看着沐正德有些长叹的样子,没有再说话,这个男人一定也很辛苦吧,从一个人人贬低的庶子,到一个人人生畏的丞相,这其中的艰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就算是有人铺路,可到底也一样有人拆桥,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不去尝尝这世间的最苦,又怎么会做到如今的位置?
沐寂北又想起了这具身体的母亲,楚凉,她想,那一定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善良柔和的好似一汪春水,轻易便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让眼前这个常常笑里藏刀的男人,放在心里爱了那么多年。
“想什么呢?人不大,心事还不少。”沐正德调笑道。
“在想父亲到底想要什么?”沐寂北也不避讳,抬起那双比夜空还要干净的眸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