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我怎么感觉云儿你变得越发的小心眼儿了呢?”黑夜中他打量着声音一直很平稳的女人,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心里就一点波澜都没有么?
“少爷,云儿在说很正经的事,您且认真一些,别在那儿打马虎眼儿,云儿现在想快点抽身而退,看别人戏很好,自己身在其中就不怎么好玩了,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心眼儿也是女儿特有的发泄的权力,对谁都能用。”
说什么都说得理直气壮的女人,傅子轩心里其实也放心了一些,若是看到她情绪低落,这个时候他最没有发言权了,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能在这紧要关头戳中要害,但这女人内心很强大,这样彼此依偎着,许多烦心锁事渐渐变得没那么招人厌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皇后娘娘在背后耍手段,毕竟那时我母妃受宠,父皇有心立我为太子,那时候的我是她最大的障碍,司徒长安是个心高气傲不甘心认输的女人,与长公主一直交好,冲着这点皇帝对她的印象也不错,她若有心除我也正常,但这次回来,屡次顷我阻碍不让我轻易进宫的人却不是她,她从一开始都是冲着你而来,这次的事情之后才明白原来你的身份是她容不下最大的原因之一,另一个人——”他敛下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是凤瑶是吧?”她倒是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嗯……你不在意么?”她难得认了亲,难得找着了亲生父母,真的不在意这些事么?
“只认几天的娘你真以为就像书上写得那么亲了么?而且这娘在以前几番差点对我动杀手,我小心肝到现在还是一颤一颤的呢。”
“我从手镯的事还有她对牢里当时跟在我身边照顾我的那个嬷嬷的事那么在意来看,还有三番五次在暗中阻碍,针对傅家找傅老爷的事一二再的出狠手,将入宫的线索关注在她的势力之下,我想她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我母妃受宠与她相似确实是一大主因,可她在那个时候与皇帝的关系渐渐已经冷了下来,不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对我下杀手,长公主多次阻碍司徒长安却浑然不知似的这才是最令人不解的地方,这不是反了么?我反复思考好像还有什么事被我忽视了……”
“当年,你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他说的那些因素她其实大致也想到过,所以不足为奇了。
他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惆怅,“说来当时也巧,正好碰到傅老爷携其子一起去某地做生意,那人见我被追杀,情急之下让其子换上我的衣服前行,而被追杀上来的人将那少年打入涯中生死不明,涯那么深怕早就死了,曾经好几路人马都去找过,虽然没大找着尸体,但也没有任何存活的希望,那下面常有野兽出没,活下来的希望十分渺小。”
“再然后呢?”她很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