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楚楚要他用茶商身份提亲……
萧瑾瑜正起腰背低头拱手道,“爷爷容禀……晚辈虽为京官,却无阶无品,亦不按品阶食俸,家中开销用度一靠祖宗荫庇,二靠数家商号盈润,向不与人行礼尚往来之事……晚辈自幼丧父丧母,不谙孝敬长辈之道,冒犯之处还请爷爷多多包涵。”
楚爷爷愣了一阵,胸膛一鼓一鼓的,怒气在脸上凝了一凝,“你说的……啥意思啊!”
“……”
楚河忙道,“爷爷,他说他当官朝廷不给他钱,白干,他家是靠做生意吃饭的,有祖宗保佑,都是自己挣的,不是当官贪的……他爹娘死的早,没人教他,不知道咋孝敬您,也怪可怜的……”
楚爷爷脸上挂不住,憋得发红,拐棍一顿,白了楚河一眼,“有你个啥事!”
楚河吓得脑袋一缩。
“晚辈……正是此意。”
“是个棒槌!满嘴里跑舌头,哪有……哪有不给钱的官啊!”
萧瑾瑜抬手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那您看,可有这样的官?”
楚爷爷一噎。
萧瑾瑜微微带笑,“承蒙朝廷不弃,赏我个活儿干,感激不及,岂敢胡来?”
楚爷爷心里无端地一酸,脸上发烫,一个劲儿地捻胡子,勉强板着脸,“不是……不是孬官就成,以后不能这么浪费,自己挣的也不行……那是辛苦钱,得用对地方。”
“是。”
“往后……往后有错改错,不能再拿送礼糊弄事儿了。”
“是。”
“过了年好好跟楚丫头学喂猪。”
“……是。”
“我……我看看那药酒泡成啥样了……”
“您慢走。”
楚爷爷拄着拐棍几步就钻进屋里去了,萧瑾瑜脱力地靠到椅背上,合上眼睛沉沉舒了口气,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跟打了一场仗似的,还是险胜……
楚河悄默声地凑过来,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一高兴忘了跟你说了……爷爷就这脾气,恨大官儿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逮着他们脖子挨个咬上一口。”
萧瑾瑜顿时觉得喉结上一阵发紧,不自禁地抬手抚了一下,微皱眉头睁开眼睛,“为什么?”
“为啥咬脖子?”
“……为什么恨大官儿?”
楚河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哦哦……因为奶奶,奶奶原来是县里大户人家的闺女,家里因为做买卖惹到个当官儿的,闹到衙门里去了,那当官儿的给衙门里的大老爷送了好些礼,那大老爷就判奶奶家的罪,把房子啥的都收了……”
楚河说着攥了攥拳头,“奶奶家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