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自己,早就动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他在心里不停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绑架自己,难道是李厚基知道自己跟广州发去密电,故意来套出口供的吗?
“到江中心了吗?”王长龄冲着船头问了一句。
“大人,到了。”
王长龄这才调转过头来看向朱成贵,不冷不热的说道:“朱大人,让你受苦了,不过兄弟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出此下策,还望朱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去。”
朱成贵眼睛被黑布蒙着,只能听到周边水流湍急的声音,又从刚才王长龄与手下的对话来推测,自己现在十之八九是在闽江上了。他故作冷静的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王长龄笑道:“朱大人,我连你的名字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
朱成贵是在慌乱之中惯性的问话,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恼怒的再次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王长龄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是朱大人你想见的人。”
朱成贵脸色一变,不过没有轻易松口,故意说道:“我想见的人?我想见的是吴佩孚的援军,你们若是吴佩孚的援军,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男人敢作敢当,反正我现在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刮还不是一句话!”
王长龄看得出来朱成贵是在装蒜,他冷冷的笑了起来,说道:“是吗?朱大人一边期盼着吴佩孚从温州来救福建,一边又跟广州私发密电,你说说吧,我到底该怎么相信?如果你没有诚心跟我们广东合作,那也罢,我们不杀你,现在就动身离开福州。”
朱成贵心头一急,难道真是广东来的人,可是广东人怎么会用这样的见面方式?他咬了咬牙,坚持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
王长龄不怒反洗,朱成贵越是不肯承认,反而越是证明此人小心谨慎,生怕被李厚基发现而败露密谋。他忽然探出手,把蒙住朱成贵眼睛的黑布条摘了下来,然后掏出了朱成贵发往广东的密电丢在对方面前。
“朱大人,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吗?”他带着正经的脸色再次问道。
“你们……你们真是广东来的人?”朱成贵小心翼翼看了在场所有人后问道。
“如假包换。之前已经说了,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才出此下策,朱大人是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理解其中的道理。等这次事情谈妥了,我一定会亲自摆下九桌宴席向朱大人请罪。”王长龄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只要能办成大事,我都可以不计较。”朱成贵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长龄上前帮朱成贵松绑,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朱大人,你在电报里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