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捏紧了拳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一旁的陈炯明。
陈炯明面色凝重,然而却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他说道:“第六团做出了重大牺牲,这份功劳不可忘记。我相信他们的牺牲绝不是无谓的,罗源县一定要守住!”
臧文志消极的说道:“总参大人,我们还能拿什么坚持?六团彻底失去战斗力,眼下只剩下最后两团的兵力,可我们的敌人是两个北洋师呀!”
陈炯明盯着臧文志,严肃的说道:“在这个时候就是要体现领导层的决心,臧师长,之前你一直是坚定不移、临危不乱,怎么偏偏听到六团的消息就乱了阵脚?”
臧文志转过身去,十分无奈的举起拳头砸了一下桌案,显出一股有苦难言的悲凉之态。
这时,参谋长走到陈炯明面前,艰难的说道:“总参大人,六团是我们第二师最精锐的部队,也是师座大人以前出身的部队。六团都拼光了,剩下两个团的战斗力合起来还不如六团,这才是师座大人担心的地方。”
陈炯明微微颔首,他知道臧文志现在心境已经乱了,这也怪不得臧文志,第二师与曹锟、吴佩孚的北洋军交战伊始就一直在吃败仗,从苍南县一路溃退到罗源县,如果再退那可就是福州了。撤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兵可战,福建主力部队都开进浙江去了,甚至连福州本地海卫队也调走,彻彻底底只剩下第二师孤军奋战。
如今闽军将领心中早已人心惶惶,照这样打下去只怕很快连福州都守不住,而福州一旦有失,对整个东南战区都是沉重的打击。
“如果罗源守不住,我们还可以继续后退。”在司令部情绪低落之时,战区司令部首席幕僚陈炯光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继续后退,退到福州?就算退到福州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可守了。”臧文志没好气的说道。
“臧师座不必气恼,表面上看来是我们在节节败退,可事实上局势对曹锟、吴佩孚反而越来越不利。温州早已被我方海军压制,从温州到宁德这一路也都是沿海地段,福州舰队来来往往经常骚扰北洋军的后勤,对于曹锟和吴佩孚而言,他们现在只是在拼一鼓作气,所以打得很急很凶,可一旦这股气息消弱下去了,不仅士气会回落,他们也会发现一个极为重要的难题。”陈炯光不疾不徐的叙说道。
臧文志与参谋长面面相觑,随后向陈炯光追问道:“什么难题?”
陈炯光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说道:“后勤问题。曹锟、吴佩孚连老巢温州都没了,而且一路还拖拖拉拉这么长的战线,再加上我方海军的拦截袭击,北洋军可谓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要我们能继续拖住敌人,用不了多久北洋军就会寸步难行。”
参谋长说道:“可是,他们每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