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的把他们也抓起来?”
“甫公,我并没有抓捕他们的意思,只不过是请他们到南京来共商国家大事,无非是手段有些特殊而已。”
“有什么共商国家大事一定要弄得人心惶惶?震之,老夫虽然年迈,可并不是老眼昏瞎,你也用不着找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敷衍老夫。”
“不管怎么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中央政府着想,就算甫公认为我以公谋私也好,认为我冤枉无辜也罢,但有些事你我心照不宣,该处理的总是要处理的。不过我可以向甫公保证,在处置这些人的安排上面,我必然会拿捏分寸,如果查无实证,大不了就委以中央部员之职,参议院、众议院也多得是席位。”
听到这里,冯国璋其实已经明白吴绍霆的意思,对方竟能把中央政府的职位、国会两院席位当交易买卖似的任意支配,足以显出其已经将元首的地位凌驾于国家之上。在中华民国只有元首是真正的执权者,什么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只不过是摆设而已。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看透这一点,可万万没料到等深刻的事实摆在面前时,自己一时竟无法接受。他曾经设想过将南京中央政府打造成强有力的国家政府,哪怕让一个年轻后生担任国家领袖也无妨,只要能确保中央政府的统治力就好。
可是自从国民大会结束之后,他发现吴绍霆所设计的政治体系正在不断弱化政府职权,相比之下那就是突出总统或者元首的权力。
对于已经选择退让的冯国璋来说,岂能让中央政府变成一个傀儡?
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他现在又能如何?除了争取北洋的延续和保住自己副总统的位置,再做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当初既然选择南北议和,就应该有今时今日的觉悟,北洋实在是已经没有回天的能力了。
这时,吴绍霆换了一种语气,劝慰似的说道:“世叔,你我是一家人,用不着说两家话。咱们中华民国眼看是要跟洋人们干起来了,岂能容得下半点差池?世叔,您老仔细想想,咱们打拼到今天容易吗?咱们好不容易能跟小鬼子拼上一把,能跟德意志帝国称兄道弟,能跟英吉利、法兰西为敌,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起来的事。”
冯国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老夫自然是知道的。”
吴绍霆继续说道:“世叔若是能宽心,权且当我是请这些人到南京来共同为迎战大举出谋划策,若是不宽心,那索性当我是放不下疑心,姑且做一套预防准备罢了。等战争结束之后,只要您一句话,这些人官复原职也可,继续留任中央也可,哪怕解甲归田也单凭世叔的意思。今日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无论如何都请世叔体谅。”
冯国璋心里总算有几丝安慰,好在对方还知道把他当自家人。虽然他上了年纪,有诸多顽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