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棉纺厂也不容乐观啊。这一千多号人区里可不能不管。”其中一人激动地雪白胡须微微颤动。
他叫曾铭伟,曾经担任过棉纺厂的厂长,这次来管委会上访,找林辰暮反应情况,也是他主导的。相较而言,另一位叫董德全的老人就显得拘谨了许多,话也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附和。
林辰暮放下茶杯,轻笑着说道:“曾老,董老,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不是?你们请放心,完成了钢铁厂的改制,下一步,我们针对辖区内所有的国企都会进行一次全面的整顿,帮助企业都能够健康有序地发展。”
曾鸣伟端起茶杯,咕咚咚喝了几口,声如洪钟地说道:“林书记,政府有困难,这个我们都能够理解,厂子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推给政府。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准信儿,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轮到我们棉纺厂?区里打算怎么办?咱们回去也好向大家伙儿交代。”
林辰暮不由就哑然失笑,这个老同志真是太有意思了,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调研和考察,自己怎么可能给出一个准信儿?钢铁厂现在也不过只是提上了议事日程而已,何况棉纺厂?再说了,棉纺厂的情况虽然也糟糕,却还没到工人发不起工资的地步,区里比棉纺厂情况还要糟糕的企业多的是,要轮,怎么也轮不到棉纺厂。
更令林辰暮啼笑皆非的是,这么大的事,棉纺厂现任厂领导都没来,却是这两个加起来都快超过一百五十岁的老干部来给自己施压,想必也只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厂领导压根儿就不知情。
一旁的董德全一直盯着林辰暮的脸色,似乎也觉得曾鸣伟话说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就笑着说道:“林书记,别太介意啊,老曾就是这样的,性子太急。你或许难以理解咱们这些老干部的心情,看着厂子这么一天天垮下去,咱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啊。”
林辰暮笑笑,说道:“曾老,董老,你们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为棉纺厂拼搏了一辈子,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心血和骨肉,自然是希望能看到它越来越好。这样吧,等到咱们要对棉纺厂进行改造的时候,一定聘请二老担任顾问,为厂里的改制出谋划策。”
“顾问不顾问的无关紧要。”曾铭伟大手一挥,沉声说道:“别人都说你林书记是个有魄力的人,怎么今天一见,却婆婆妈妈的?要你表个态,就有那么困难吗?”
林辰暮沉吟了片刻,笑着对曾鸣伟说道:“曾老,要不我明天去趟棉纺厂,和郭厂长好好谈谈?”
“和他谈?能谈出什么东西来?”曾铭伟就一脸不悦道:“这个郭宝强,我还没说他,争权夺势是把好手,其他的屁都不懂,都不知道这干部你们是如何任用的?这么大的武溪,就挑不出一个更好的厂领导?”
林辰暮笑笑,却没有说什么,涉及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