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你不会认不出来——除非你故意认不出来!”
汪若琴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嫔妾一时玩性大发没留意周遭,况且裕妃娘娘宫人众多,站在船头的未必是贴身伺候的,嫔妾眼拙不认识也不稀奇,婕妤咄咄逼人,莫非觉得嫔妾与裴充衣走的太近,故意要挑拨我们姊妹关系?”
我和云意都不禁皱了眉,汪若琴历来谨小慎微,便连我也是头一遭见她当面言语顶撞。说到挑拨,刚才我当着众人呵斥了媜儿,汪若琴几句话四两拨千斤,不但避重就轻,反而让媜儿对我的不满更甚。
云意冷笑道:“偏你还知道是自家姐妹,怎么做些事情从不顾姐妹情分?”
媜儿扬起明净的脸庞,对众人道:“我不是傻子,亲疏还分得清。谁也别打量我年纪轻,在我这里就能讨到好处。惹急了我,谁都别想好过!”
她那清澈明净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嗜血的狠意,我只觉身上一阵寒凉。
回到慕华馆,魏夜来还没有离去。她和嫣寻扶了我坐下,见我皱着眉捶打腿部,又蹲下轻轻为我揉捏脚踝。
我推辞道:“何敢劳烦魏典衣为我做这些事,让锦心来便是了。”
魏夜来盈盈笑道:“婕妤何必跟奴婢客气。”
慕华馆已经不当她是外人,嫣寻服侍我饮下安神汤,轻声道:“娘娘觉不觉得汪宝林今日有些古怪?”
“古怪?她今天何止古怪,简直脱胎换骨一般。”
我勉强喝了几口便放下汤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近来安神汤的酸味似乎越发重了。
嫣寻道:“按说汪宝林既然阵前倒戈背弃了珍淑媛,要想在后宫安身立命必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我蹙眉沉吟:“沈芳仪说过她近来常在飞寰殿走动,想必媜儿就是她选定的靠山。但今日听合欢一席话,似乎媜儿顶撞裕妃又是汪若琴有意为之。她有什么企图,这么做又对她有什么好处?这就让我纳闷了……”
锦心插嘴道:“表小姐心胸狭窄,也许是五小姐得罪了她,她想给五小姐个下马威也不一定!”
“胡说,你以为这是家里,责备几句就能算了的事?今天的事如果处理的不好,裕妃发起火来,媜儿轻则禁足扣份例,重则……”我住了口不再往下说,汪若琴波澜不惊的脸庞在眼前闪现,我总觉得哪里不妥,却又找不到突破口。
魏夜来忽然轻声道:“娘娘,如果汪宝林依旧是某人的一颗棋子呢?”
我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她垂首继续捶打,淡淡道:“奴婢愚见,如若汪宝林与人反目只是演给众人看的一场戏呢?”
心下一惊,我骤然反应过来,珍淑媛刘娉!
如果是她借我之手除掉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