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房子都是四面八方都开了窗,只是白日关了个严实,唯有月上梢头时分,才会一一开启,彻夜不闭,那阵振翅之声那时也是会跟着响起。
这时夜色正浓,这些平房中的窗门和平日里一般都是大开着,点上了和着月色有些相似的月灯。房子外头,可以看得见里伫立着几个不动的人形身影。
秋夜月寒,这院落房屋不少,却很是吝啬树木花草的栽种,唯一的绿意也是参杂了枯黄,正是满园的草被。
暗夜之中,还有未眠之人。这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望向明灯房里。
那名个子高些的人穿着身家丁的衣裳,嘴里正报告着:“这几日,卖出去的日红日醉数量越来越多,我们过些时日就能筹足谷里需要的钱数了。”
这前面站着人的身形非男非女,全身都是披裹在了斑斓的披布里头,露出一双眼透着丝阴气,听了这话,眼梢上扬晃过一丝阴光,“你们做的好事。”听着声音,该是名年华正盛的妇人。
身后的人听了,连忙低下了身子,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何事,惹了这煞星的晦气。
那披布里头伸出了根绿色的藤蔓,只听得哧得声响,血染绿藤,已是穿透了家丁的胸膛。
地上原本带着干枯之色的草被长高了许多,半刻工夫,原本还在应话的活人消失在了草地上,只剩得那身衣服。
这声响惊动了些院中看守的人,地上凸起了个土块,那土块越来越高,很快地变成了个土坡。
那披布中人,手中藤蔓又是飞舞了起来,一把击飞了那还在不断长高的坡地,里头的人,一个避闪不及,如同出土花生般整个被拉了出来。
“花惹娘,你下手可要轻些,”那土中出来之人中等身量,全身上下都是披着厚细的鳞片,头上的毛发被这藤条擦下了几根。
他的脚下挣扎着,翻带出了一地的新土,他先前在下听到了讨饶的声音,才上来查看,哪知被这疯婆娘连人带头被拎了出来,嘴里数落着:“你可是疯了。”
他出土的地方,露出了个两人大小的洞口,往下看去,一眼不见尽头,还可听得外头的风灌了进来的声音,原来这院子靠得就是这地道通往外头。
那被从土中拉出来的人,小心地掩牢了那个洞口,缩了缩身子,这时再看到一地的残衣:“这可好,这院里的唯一一个活人也被你给...”那些房中的人影还是在闪动。
花惹娘闪动着身子,看着身后,说着:“壤息,今晚给把火把这里全烧了,地道也给我掩上。”
壤息一听,“这是做什么,虽说只是个临时的点,我们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在这里固下了这个据点,一夜之间,你就将这些统统毁掉。”
那披布里头闪出了丝幽光,那壤息见着眼前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