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严重了,只是几壶茶,一些糕点,丁点炭薪,还能将兰所吃穷了不成,我看两名老人家是喜欢心喝茶之人,自己带茶,只是因为不习惯外头茶叶。”她说罢,看着老人杯中的茶,几壶水下来,那茶叶依旧碧如春藻,芳香四溢。
老太在旁吃吃笑道:“我说老伴,这孩子看着也是有几分阔气,大姑娘,莫要再你送水了,我们这茶叶也是些土制粗茶,只是早些年的习惯,在了外头行走,不喜人家在了里头添放东西。”
若儿听了她的话语,只是赔着笑,那老太似是打开了话匣子,絮叨着:“茶水也好,人也罢,都是内敛的好些,哪比那些娇贵的花草,真个养在了家中,还要小心伺候着,老头子你说是也不是?”
那老汉想来平日也是个惧内的人,随声附和着:“这茶铺子好,人好,茶也好。我看大姑娘眼若明镜,又生了颗玲珑剔透心,不低看了我们这些老人,不错不错,这盏茶我吃得很是顺心。”
这盏顺心茶足足吃了小半日,两名老者才起身离去,若儿将人送到了外头。半日工夫,雨已经停了,积雪却厚了几寸,两名老者走进了雪丽,一会儿也没了人影。
看着茶案上的那摊狼藉,碧色赌气道:“我说姐姐,你前些日子还说要精打细算,今日怎么就做起了散财童子,连着两批客人都不要茶水钱。”
若儿见她气鼓鼓的如只闷鼓瓮瓮响:“我曾听人说在这世上有四类人不能欺,闲汉,牙婆,道士,和尚。这次看来,还要再多上一种,老人也不可欺,古话都说姜是老的辣,这可是中帝都,随便一个牌匾砸下来,都能压扁了几个官帽子,你没看见那两名老者,衣裳整洁,眼神也是凌厉,这样的大雪天,孤身在外,不见车辆轿子,来了不见踪影,身子骨比我们还要挨冻,前些日子,芳菲坞可没少吃了官府的亏。“
碧色听了,再看看那吃得干净的糕点,努了努嘴,帮忙着收拾了起来。这时天色已是不早,再加上外头的风雪又大了一些,两人就准备早些关门,却听得外头雪地里又传来了阵声响。
这一个本该无人的雪天,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品茶客。
这时来得人也是名中年男子,只是这气质,若儿看着又觉有几分眼熟,只是先前第一名客人来时点了冷门茶,这第二批客人点了白茶,这第三名客人更是无趣,进门之后,只是将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番,再回头看看两名明显有些怔住的少女,点了点头,也不叫茶叫水。
这一日下来,还要几回折腾,韩家两姐妹都觉有些累乏,只可惜这兰所开门做生意,见了客人,总是要招呼的,只是等了好阵时间,这客人居然还是不点茶水。
碧色不禁有些火了,这开门做生意,自己两人在这里空耗了一天,稀奇古怪的客人一拨拨的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