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武官明显是有些不耐了,手中马鞭一长,冲着牛车中的人群说道:“前方水路,停了几艘船只,你们这些人手脚利索些,都给我运了过去,一车也不准落了。”
那些赶车的汉子大多是庄稼汉,被这般雷霆般的声音一喝,哪还敢再多生事,连忙是往了前方送去。护院有口不能言,只能看着这些刚收下的粮食往前头送去。
前方的河上却是停着几艘大船,上头飘着面玉阙的军旗,护院眼睁睁看着粮草全都上了车,再看那些兵士也跟着上了船。只见最后走在后头的那名武将,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他只觉得脚下发软,口中连个字也问不出口了。
直等到连那几头牲口也被拉上了船,护院见那些歹兵离自己远些了,才大胆问了句:“请问几位官爷是哪位将军手下的?”
那几艘船鼓足了帆力,一气走出了老远,风里头送来话说:“徐家军。”
护院好不容易得了徐家军的名字,连忙摸爬滚打般赶回了城里,将今日的遭遇禀告了王大户。这官商勾结的王大户听说丢了如此数量的粮食,已经是暴跳如雷,一问之下说是子徐家军收的粮草,心里更是不解,徐家军又是那门子的豺狼军。正在疑问时,去城外另外几处收麦子的护院也赶了回来,回报的也都是一般的情形,只是这剩下来的分别是了紫家军,乌家军和右家军。
这一时哪来的如此多的军队,这商人想了一宿,连胡须都扯掉了几根,将了那几个字凑在了一起,顿时抚着胸口大骂道:“好一个子虚乌有。”
子虚乌有的军士们这时正得意的立在了船上,看着船队上的粮食,嵇潜也是得意,身旁的几人都是将他大赞了一把,这一笔可是够狠。他们先是用了军队之名,让人消了警惕的心思,再是借了别人的人力,只用了几艘伪装的军船,就骗了满船的粮食。说到这时,连他自己都有了几分得意。
水路耽搁了些时辰,他们将船上的粮食运到了释珈城,这时已经是月中了,释珈城里,还是毫无光亮。城中贫寒,连个吃食热火都成问题,更无人可以点了灯火。释珈城的墙根下,阿狈瞒着云瓷,趁着天亮之前,等着积累些的干净的露水。他也想娘亲能够轻松一些,这小孩也是懂事,秋日的夜里还有几分露水冷气,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单薄,这时也只是缩在了不透风的墙角里。只是这墙是石头砌成的,人的身子贴的久了,也是没有多少热气。
夜里,每家每户都歇息下了,城里头丁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楚,阿狈已经有些困意了,耳边传来了阵声响,才刚转过身去,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城墙的外头,似有兽类半蹲在了那里,一双青绿色的眼注视着自己这边,他这时已被吓得不敢吭声,只是看着前方,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青绿色的眼晃动了几下,本想靠近,见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