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说道:“你一人到了这里,他可是知道?你心情不好时,他可是又来问候几句。”
“你口中说的一切,都还是不够,我怎么摸不透他的心思,这回了帝都后,他更忙了,我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每夜还要在了院子种等着才能看上几眼。”听了这话,碧色停下了数落声“姐姐,你说些什么,若儿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些发窘。
碧色也是机灵,见她那般神情,嘴里忍不住问道,“姐姐,你不会是说,你和他到了这会儿还没...同房,你们到底有没有行...”这两个字她这未婚姑娘还真是说不出口。
若儿没法子,也只能是摇了摇头,碧色想了片刻,来了精神,风风火火跑进了里屋,很快就带着瓶香氛出来了。
见她脸带得意,若儿也觉得有些奇怪,碧色叮嘱着:“这可是上回炎舞大宫特别订下的,我私藏了瓶下来,你可是要收好了。”
碧色送给她的这瓶香氛名为依兰,是炎舞为了闺房之热特定下的香,其余的全由炎舞大宫一人买走;额。
碧色手中这瓶却也是从那些份额里头克扣下来的,她再三叮嘱道,要将香氛擦在了脖间或者是手肘间,都说男人爱闻这玩意儿。
她心里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儿,只得是将“依兰香”摆在了旁边,眼巴巴等到了掌灯时分。
夏末的夜间,外头还有些余热,傲世喜欢清凉,平时总会差使着堡里的婢女在了里头撒上些井水,这个时辰,井水才刚干透,正是最清凉的时候。
若儿摆弄着手中的那瓶依兰,正碰了春韭见她晚饭时没吃几口,就送了碗链子银耳羹过来,也是用了些碎冰冰镇过了,若儿推开了甜点,再看看前头。
院落里头有灯光闪动,想来傲世也该是回来了,她心里想着,就净了身,选了半天,挑了件冰色的纱衣,衣服穿在身上,在了夜色里飘飘而动,很是悦目。
她取出那香氛,在身上涂抹了起来,依兰的花香很是清淡,乍闻之下,也不见多少用香的痕迹。连旁边的春韭也是闻不大出来,心里也坦然了几分,手中端着那碗甜品往了傲世那边走去。
这些月来,傲世理清了账目,驿站里头多余的人手或被辞退,或被派遣到了他处,如此的情形,让齐堡上下都是震动不已,只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有了两位卖力办事的掌事看着,傲世看似闲了下,一日,他和若儿提到,想借了芳菲坞的几处花坞,采办些合用的农作物,若儿见他欲借的几处,大多是偏远角落,也就没放在心上,和碧色求了地儿,连人带几处外坞都交到了傲世手中。
傲世的书房和若儿的寝居中间隔着的那片竹叶林,经了若儿的悉心打理,越发茂盛。若儿偶尔坐在窗旁,已经看不见对面书房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