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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搞,不少军官垂头丧气,吃空饷的打算落了空,陈子锟仿佛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当众道:“弟兄们,咱们第七混成旅的老底子是什么,大伙儿都清楚,所以我也不想拿什么军法纪律来约束大家,我就两条规矩,一条是不许糟蹋老百姓,还有一条是不许喝兵血,不碍着这两条,随便你们胡闹,可谁要是敢犯这两条,哼哼,老百姓就是我的父母,当兵的就是我的兄弟,谁惹他们,就一个字,杀!”
陈子锟说这话的时候,大校场上鸦雀无声,一二团的士兵们虽然是杆子出身,但本质上还是穷苦百姓,护军使的话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都是拿枪杆子的粗人,说不出啥漂亮话,但他们望着陈子锟的目光已经和以往截然不同了。
话说到位了,也没必要一个个的发下去,陈子锟把发饷的工作交给参谋长去做,自己提审了老六。
“六营长,我今天不罚你,你怎么拐走的部队,怎么给我带回来。”陈子锟道。
“是,我老六错了一次,绝不再犯第二回!”老六捡了一条命,心有余悸哪敢说半个不字。
陈子锟打发他去了,随即召集军官们开会,大伙儿领了军饷,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摩拳擦掌的等着进城到夜上海去大干一番呢。
“弟兄们,查清楚了,鸦片田是南边派人烧的,烧掉老子二亩地,损失大洋几十万啊。”陈子锟环顾四周道。
军官们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痛心疾首,满腔欲火都化成了对南边的仇恨:“干他娘的!大帅你发话吧。”
陈子锟道:“我估摸着两个月内必有一战,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来,别在娘们身上把力气都用完了,等咱们打过江南,占领省城,有的是银子和娘们,话不多说,弟兄们心里有数就行,散会。”
回到公署后,陈子锟密令薛斌带领手枪营化装成农民在罂粟田附近设伏,另外责令保安团严查外来人口,南泰县屁大点地方,全是熟面孔,搜查陌生人再简单不过,很快就查到夏家大宅里住了几个省城来的客商,整天鬼鬼祟祟的满街乱窜,不知道搞什么勾当。
陈子锟心里有了数。
……
焚烧罂粟田的事情确实是孙督军派人做的,江北发生的事情让他极为担忧,对手发展的太过迅猛,远远超过自己的预计,若是等罂粟成熟卖了大钱,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这天孙督军正在后宅里和姨太太们打麻将,忽然夏副官来报,他让小五替自己摸两把,带着夏副官来到公事房,坐在大师椅上沉声道:“说吧,又有什么糟心事儿。”
夏景琦道:“前些日子反水过来的一营第七旅的兵,昨儿又跑回去了,还拐走几百套军装……”
孙督军摆摆手:“土匪都是些反复小人,罢了,姓陈的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