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强茫然地看着陈祖明:“师傅……”
陈祖明举手止住他:“叫陈老!记住了,一定要叫陈老。”
朱自强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在他心目中的长辈们,除了朱有财外,就只有两个启蒙老师最受尊重,而棉花匠的位置更是不同一般。
“陈老,吴老爷是喝醉的去的,我不知道你说的信。”
陈祖明凝起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朱自强,突然伸手就扣住他的脉门,朱自强没动,也没有反抗,陈祖明探了一会儿,重重地喘口气道:“还算你没把内功丢下,唉……也怪我自己当时糊涂,明明知道吴老贪那一怀…差点就误了你的修为,不过,也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练错过?”
朱自强这会儿满脑子的疑问,师傅这些年到哪儿去了?都在干什么?现在怎么会坐到国安的大楼里?这一连串的问题反被棉花匠堵住。
“有一次,吴老让我练给他看,当时就好像师傅说的走火入魔,可是后来又恢复了。”
陈祖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也许是你另有什么方法,既然过了这么多年,就照你的方法练。”
朱自强有些害怕,这些年他练气功不是非常勤奋,关键就是觉得没把握,现在师傅竟然叫自己就照以前的练,到底有什么不同?
“师……陈老,我走的路子是不是错了?”
陈祖明摇摇头道:“我留给你的信中,就有部分练功解说,生怕你练出什么岔子来,唉……你现在的气劲不像我的宽厚,尖锐而且绵长,所以好几条大经脉都比我的还要坚韧,你最开始发出的气劲是不是像针尖一般?”
朱自强点头,还是师傅厉害,一眼就看透了。陈祖明笑道:“说不定你这是另开途径,将来成就另一番本事呢,好了自强,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我的时间也有限,规定的一小时,我说你听!”
陈祖明沉思了一会儿,神情极是无奈,朱自强听了他刚才话,生生地把肚里的疑问压住。
“我出师的时候正碰上解放战争,刚刚打响淮海战役,出于师门严令,虽然当时很想参战,却不敢上战场,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后方干起了推独轮车的活,也是我运气不佳,第一天开工由于我跑得太快,没头苍蝇一般,竟然冲进了战场,偏偏我不懂得卧倒躲避炸弹,结果被炸得晕头转向,奄奄一息……”
说到这儿陈祖明停了下来,好像在回忆硝烟弥漫的过去,朱自强小心地问道:“后来有人把你救了?”
陈祖明点点头道:“是他让警卫员把我救了,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勉强恢复过来。”
朱自强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陈祖明的神色非常复杂,甚至有点难看,他没有回答朱自强的话,自顾着说道:“后来他到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