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卑职等告退!”
肖亮等人纷纷退了去,才出堂门没几步,宇文洪泰就扯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秦将军,这班鸟人怎么突然又变得乖乖的听话了?方才不是还都在耻笑你吗?”
“现在仍在耻笑,只不过是闷在了心里。”秦慕白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说道,“他们都是当了不少年官了,最善长的就是看风使舵。眼下的情形是,要么跟着我干,要么滚蛋走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呃……那就是连傻子也不如了?”宇文洪泰郁闷的嚷嚷道,“既然事实都已经是这样了,你又何必整这一出呢,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下令不就得了!”
“当然不同。秦将军这一手,意义重大。”薛仁贵笑道,“这叫开诚布公,摆明立场。今日之事后,以后再要推行新政,不管这些官员心里怎么想,那也必须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先把事情给办了。否则,就是违备前言推翻自己的立场。到时,秦将军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们了。若是今天不出这一手,到时候他们大可以纷纷抗拒阳奉阴违,以旧有成例为由抵触新政。其实,这跟治军有异曲同工之妙。军中军令森严,条例条款都摆在那里。谁要是犯了事,依律惩戒。要是没有这些军令军规事先明令,号令也就无从谈起了。”
“嗯,仁贵多有见识!”秦慕白笑道,“洪泰,你这大老粗,多学学。”
“俺不学!”宇文洪泰虎眼一瞪,“这听都听得头昏脑胀了,学个鸟!俺只待知道如何砍人便是了!”
“哈哈!”堂中一片大笑。
第二天,肖亮等人都回来了。各自带了车马帮随,准备跟着秦慕白去做“河陇数日游”。
秦慕白留下了宇文洪泰统领中军训练人马,和薛仁贵一道带了一旅越骑甲兵,和这些官员们一道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行共计三百余人,出了兰州州城,直奔东面的荒野之地。随行带了多名向导与本地土官,每行到一处,就在地图上做下标记。何处可以开荒,何处可以引渠注水,何处可以植草养牧,何处可以开矿冶炼,何处可以筑建镇甸搭起村落,容人居住或是开阜经商,全都做下了重点标记。
顺便,每逢遇到零散的牧民或是农户,都进行走访与询问。问问他们本地的风土人情,了解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一连两个多月,秦慕白等人没有回州城,连新年都是在外面,和牧民一起渡过了。
转眼,即是开春。
秦慕白的新政实施,到了正式铺陈开来的时候了。一行人辗转千余里,终于回到了兰州州城。
那些官员们跟着秦慕白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吃尽了苦头自不必说,但纷纷心中对他产生了许多认同。毕竟,现在像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