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问。
方无极看着湖泊，没有说话。
“住手！”孟天真追了上来，停在了十多米开外。
“方无极，你莫非要带着一个孩子，投湖自尽吗。你是要冻死他吗？”白袍也追了上来。
“你放心。我保证他是安全的。你们也不要再追了。不过是徒费力气。”方无极说。
“方家与孟家有过节。但是，还不至于要杀了这个孩子。”白袍着急地说。
“虫王，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要带你，去见方有容。”方无极看着我，苍白的眼仁之中，充满了哀求。
我心中一咯噔，难道说方有容已经死了。
他要杀了我，去幽冥黄泉，陪伴方有容。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苦笑一声。
方无极快速跑动，朝前面冲去，从一处五米高的岩壁上，投入湖水之中。
噗通一声。落水的瞬间，我感知到一股薄薄的黑气，裹在我身体表层。
很快，便没入黑暗之中。
我水性不错，可身子无法动弹，只能跟着方无极，朝湖水下沉。
随即，我耳边又听到两声落水声。
我扭头看着身后，夜色之中，无法看清楚。
但我知道，应该是孟天真与长辫子，也投入了水中。
湖泊极深。
我渐渐地感到寒冷，更感觉到肺部的空气变少，知觉在慢慢地流逝。
方无极动作灵活，牵引着我，一直沉入湖泊底部。
我忽然看到不远处，方有容飘浮在水中，等我伸手去触碰她，已经不见了。
忽然，我又看到了白雅。她身体蜷缩，已经没有了呼吸，脸上露出微笑。
可当我伸手去触碰她，她又消失不见了。
“看来，我是要死了。”我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在死前，会看到生前的朋友和爱人。
我跟着方无极在湖底前行。
忽然，好像开了一道机关。
“阿……咳……”我开始咳嗽起来，一口气接上，开始呼吸到空气。
不过四周，依旧漆黑一片。
我跟着方无极，在水中游了很久。
“这是哪里？”我开口问。
“湖底！这里的水脉，是可以连通到黄河水道的。”方无极开口说话。
黑暗中，方无极站了起来。
我坐在一处石头上。
他取出了一个防水的手电筒，来回走动，像是在找什么。滴答滴答，水珠不断地滴落。
我心想，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打湿，应该是方无极，那种黑气的缘由。
他避免我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