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祝兰台肯先和解,言氏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这一页,就被祝兰台轻巧地揭了过去。
“姑妈在信里都说了什么?”言氏朝信件探探头,不是很在意地问祝兰台。因为祝文怡的夫家在洛阳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帮不了自己什么忙,因此言氏和祝良武一直都不是很把这个姑妈放在心上。
祝兰台也明白言氏的心思,知道言氏这么问不过是面子上的话,因此也没有多说,约略说了个大概:“姑妈说思念我们,还说让我们有空去看看她。”
“哦。”言氏不在意地应了声,低头不语。
一时间,蔷薇架下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尴尬。
祝兰台捏着信件,想了想,将信件递给言氏,打破沉默和别扭:“嫂子,姑妈的信件交给你。”
言氏一怔,连连摆手道:“我又不像你一样的识文断字儿,你给我也没用!”说着,言氏将信件往祝兰台面前一推,说:“还是你留着吧。“
祝兰台笑道:“如今家里是大哥当家,大哥不在家自然是交给嫂子了。我一个出嫁了的姑娘,拿着这信算是什么意思。”说完,祝兰台将信件塞到言氏手里。
“小妹哪里的话!”言氏一边利落地将信件收到怀里,一边情辞恳切说:“小妹虽然出嫁了,但依旧是我们祝家的人!以后别一家人说两家话了,嫂子听了可不高兴!”
祝兰台笑着说自己省得,但心底却在冷笑,一家人?不知道是谁对自己说,吕家人对自己很好,要是自己在他们家病了,吕家人怎样怎样的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言氏拿到了信件,也不再跟刘氏个祝兰台磨蹭,说了句“还有很多针线活儿没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待言氏一走,刘氏就拉下脸来。
祝兰台捏捏刘氏的手,笑着劝慰道:“娘,姐姐嫁得远,我又不能时常陪着你,在哥嫂跟前,你也忍着点。”
刘氏冷哼一声,说:“那隔壁的胡大嫂,每日罚她媳妇跪几个时辰,也没见她媳妇对她像是你嫂子对我一样?!”
祝兰台知道一时间很难劝服刘氏,告诉她言氏不是胡大娘的媳妇那种温顺的人,告诉她以后要仰媳妇鼻息生活……
握紧刘氏的手,祝兰台想,这生命是过一天少一天,快活一年是一年,母亲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言氏自己是不指望,只愿自己的大哥知道孝顺母亲吧。
晚饭的时候,祝良武特地将祝兰台叫到书房,祝兰台开始以为是言氏状告拆阅信件一事,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却未曾想到祝良武是另有他事。
“小妹,你上次关于蚕桑的那些知识都是哪来的?快告诉哥哥!”祝良武将门一关,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