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主母您的婆婆倒是跟成夫人有一点交情,但那也只限于逢年过节地送礼问候一声,倒没有深交。我曾跟着随侍几次,见那成夫人虽然对成员外的一干妾室不假辞色,但人倒还算是善良,没什么坏心眼,也不会见谁都掐。只是要小心成夫人身边的容妈。容妈是成夫人打小的奶娘,经历的事多,人也很精明。但是只要不惹上对成夫人不利的事,容妈也不会轻易出手。依我看,这次主母您帮了成夫人一把,把南郊的那座闲置已久的宅子让给成夫人,既免去了成夫人为了宅子跟成员外妾室置气的忧患,又给足了成夫人面子,那容妈估计对您也有几分好感。”
祝兰台原本在桌边写着什么,听春屏如此说,便笑道:“如此想的话,你可是看错容妈了。那容妈是个过来人,经过的事多,怎么会看不透我有意结交的心思,只怕她恰恰会因为我主动送了成夫人宅子的事而对我诸多防备。”
春屏将床铺好,在床头点燃了一支蜡烛,走到桌边一边帮祝兰台收拾用完的笔墨,一边说:“那也不见得。成夫人向来讨厌有狐狸精勾引了成员外,这如烟就是她的天字第一号仇敌。成夫人和容妈一直在内室看衣服,估计也听见了咱们和如烟的争吵,联系前段时间的谣言,不难想象主母您和如烟之间的波涛暗涌。只怕那容妈会当成咱们是想拉着成夫人一起对付如烟,所以才会初次见面就送给成夫人大礼,助她打消如烟的气焰,也未必想得到凤家和成家生意上的事去。”
祝兰台想想,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那成夫人看来如此痛恨如烟,只怕也时常跟容妈哭诉成员外花心的事,这容妈听了她和如烟之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争吵,真的会往争风吃醋上面想也说不定。
“其实话又说回来,容妈到底只是成夫人的乳母而已,她怎么想对成夫人也未必就有十成十的影响。我看那成夫人头脑发热起来,就是一头蛮牛,估计谁管不住她。”春屏笑道:“而且跟凤家做生意,成员外是稳赚不赔的,容妈也没什么话说。更何况咱们已经送了一座宅子过去,解决了成夫人的燃眉之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容妈总不会因此反而与我们为敌。”
“我都忘了,今天倒是一急之下许诺了一座宅子出去呢。”祝兰台笑道,在刚才写字的纸片上又加了一句话,然后将纸片叠好,递给春屏,道:“这件事枚总管虽然知道,但是还是要告知他一声,你把这个拿到正书房去给他。”
春屏嘿嘿一笑,接过纸片来放好,故意问:“主母您今天还不打算去看主公吗?你们明明近在咫尺,从德馨院到正书房也不过是说话间的路程,干嘛还要每天鸿雁传书,多麻烦啊?”
祝兰台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但是她知道凤崇现在似乎不想见她,自从那日凤崇在漫天的桃花里呢喃出她的名字之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