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情上,白淑兰和陆秋歌向来都是听他这个一家之主的。所以两人就歇了请先生的念头。
“好。”宁砚点了点头。
伴着蒙蒙亮的天,宁砚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再次站在太极殿上时,宁砚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年在金陵的悠闲潇洒生活让他已经快记不清这种殿下为臣的感觉了。
他站的位置在文臣的最前方,与闻辉风并立。大凉一品官衔一般只在官员逝世后用来加封,虽然无明文规定,但却一直这么做着。像纪良和这般生前就加封正一品的情况很少出现。
所以在朝廷掌权官员中,正二品的内阁首辅就是最高的存在。在宁砚的身后,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年龄比他大的人。
曾几何时,他还在为一家的衣食愁苦,又何曾想到会有位极人臣的一天。
人生无常,他的这一生更是光怪陆离。从刚开始的被迫承担起家的责任,到如今承担起一个国家的责任,其中得失、荣辱、喜悲也唯有他自己能清楚。
“陛下驾到——”
嘹亮的声音在太极殿内响起,宁砚从思绪中退出,看向了走进来的萧启崇,一身绛纱袍,头戴通天冠,脚步稳健走上了丹陛,而后在御座之上坐下,然后众臣见礼。
宁砚已经一年没有在朝廷,早朝他一言未发,只是旁听。萧启崇也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特意问他的意见。
早朝之后,内阁一众人前往议政殿议事,等他们到了才发现萧启崇已经先他们一步在那里等着了。
“参见陛下。”
萧启崇抬了抬手。“免了。”说完,萧启崇看向了宁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中规中矩的“宁砚,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臣一定竭尽所能。”宁砚的回答也同样中规中矩。
但就在这中规中矩的一问一答间,君臣的芥蒂就代表放下了。
“朕来是有件事想同你们说一下。”萧启崇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朕有意在内阁再增设一位次辅。”
宁砚心下一动。增设一位次辅,难道……
其余人听到萧启崇的这话都明白,这件事皇帝已经决定了,来这里只是通知他们,而非与他们商量。闻辉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手执玉笏道:
“臣觉得可行。”
宁砚紧跟其后。“臣附议。”
两位首辅都同意了,剩下的次辅自然也就没有别的意见了。他们也担心萧启崇为了加一个人进来而撤掉他们中的一个人,如今只是增一位次辅而不动他们,他们自然接受的容易。
“除了这件事外,朕还有一件事同你们商量。父皇去世之时,交代朕,新法不能废。但这段时间废除新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