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栾清的耳里,栾清让秀春和全喜去暗中调查一下,并派人盯着楚府和栾府,得到的回复让栾清内心焦躁不安,只想着寻个机会好好问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未大亮,宁渊就起了身,唤了在门口等候不久的宫女们进来服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栾清,宁渊伸出食指抵在唇边,无声地示意她们动作轻些。
宫女们会意,低着头曲着身子把洗漱的东西放在偏间,宁渊将胸前的发丝撇至身后,挽起衣袖走到偏间洗漱。
回来看到栾清已经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他走到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子问道:“怎么醒了?”
前殿发生的事情栾清不是不知道,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始终不敢探问宁渊对此事的想法。
可越憋着心里越堵得慌,自然也睡不着觉。
栾清抿了抿嘴:“睡不着了。”
宁渊看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伸手将衣架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肩上,伸手将衣服里的头发抽出来。
拿起化妆匣子里的木梳,从头顶一路顺到发尾,栾清的头发乌黑浓密,发丝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栾清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
“陛下,明日下朝后可以让父亲来臣妾宫里聚一聚吃顿便饭再走吗?”
宁渊本想着该如何告诉栾清她父亲的事情,如今她既然主动提起,正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近日栾相被人弹劾,朕想让他先避避风头,故下旨让他在府里休养几日。想来他的心情也不好,你做女儿的也正好去看看。”
“受人弹劾?臣妾的父亲可是做错了什么?”
“左不过是别人眼红,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栾相身上。”
“陛下不疑?”
“栾相的为人朕是知道的,好了,你若要去,记得避开他人的眼线。”
“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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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栾清按照宁渊的嘱咐,穿了便衣,仅带了几个丫鬟和太监坐着轿子出了宫门。从小路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栾府。
昔日的栾府门庭若市,门口都得派数十个小厮守着,哪曾想到只因一个圣上都还未定的莫须有罪名,就变得如此冷清。
不过这人情冷暖栾清早已尝过不少,见怪不怪。下了轿,门口的两个小厮急忙上前迎接。
栾父虽不上朝,但早起的习惯却改不掉。如今只得在书房里逗鸟看书,见到栾清来了,命人沏壶
茶来。
众人都是栾府里的老人了,默默退下还给他俩一片清净。
“父亲,朝堂之事我听说了。虽然陛下看到的那封信是伪造的,但您半夜与人私会,却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