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倒是认识的,昨夜里秦文昌已为妻儿引荐,此人名叫刘文焕,看得出是是爹爹手下一得力助手,爹爹颇为倚重。
罗敷母女落了座,刘文焕立刻解了绳索,慢慢将船摇至湖心去了。
“人少了好些,前些天还看这岸上挤得满满当当,今日估计不到前几日四成了吧。”罗敷左右打量着,她们这条船后面也跟着别的船,穿成一串,罗敷觉得有趣。
“可不是,今明两日便是最后一批了,到了明日一上午时间准能送的完。”刘文焕顺着罗敷目光朝船后打量,过后隐秘偷看上罗敷一眼,再悄悄转过头来。
师傅这闺女实在生的美,比之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美,自己忍不住就想偷看上两眼。
“刘大哥是在这边长大的么,看起来船划得这样稳当。”
“虽说不是当地人,只是外祖在这边,但因一直寄养在外祖家,所以与当地人没什么分别了。”
“也是寄养在外祖家啊。”罗敷一边感叹,一边戳戳她娘,“同弟弟一样呢。”
秦容叹年纪小,此行并没有带他同来,便又送去外祖家了。罗敷外祖膝下四个女儿,没有儿子陪伴,姑娘都嫁出去后,便尤其喜爱将外孙或是外孙女接来同住。一年里儿孙辈总要轮上那么一圈才好。
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远,那笼在雾中的群山渐渐明朗起来。
真是美啊,建南可没有这样的好风光。目光所至,皆是一片绿色,罗敷伸手揪了揪那山脚湖边低垂下来的树枝子。
刘文焕偷看一眼,觉得她孩子气,想着要找个什么话题再同她说说话,“要进山了,师母、罗敷包袱里有带薄毯,你们先披着抵抵寒气,山里阳光不常照的进,景色虽好也有些冷意。”
罗敷暗赞刘文焕的细心,将那毯子抖出来先给自己与母亲披上了。
山里露水重,一会儿的功夫罗敷摸那毯子外面已经结了些晶晶莹莹的水珠。水路越走越窄,最后到了两船都无法并行的宽度。
怪不得这边人来去皆是一串的小船。
正到那水流最急之处,罗敷以为他们要顺流而下,哪知刘文焕突然叫了一声,“抓紧了。”
便硬生生改道钻进了一条矮洞里。
这洞口低的人根本站立不住,刘文焕索性坐下不再动弹。
罗敷见他不必划水,这船居然也顺顺当当往前走,很是新奇,“顺着这水走便好了么,这里不会有什么岔路通向别处?”
“当然会有岔路了,这条道可是几代临南人琢磨出来的,多少人钻进这里便再没有出去。”刘文焕笑呵呵给她普及,“别看这里弯弯曲曲,又这样低矮,却是贯通临南南北的一条要道,师母、罗敷也不必害怕,这里风光别处很难见到,好好欣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