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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睁开眼,开门见山就问,“你今天干什么去打扰袁溯溟和六堂妹?”
周寄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只是去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而且哥,你干嘛将我强行拉走?”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人家凭什么搭理你?替你们考生求情的事,自有族长太爷他们去道谢,用得着你?况且你真是这样的心思吗?如果是,那么之前那么多机会可以感谢,你为什么没有去感谢人家?”
自家大哥一连的反问直戳人心,让周寄的脸色很难看,“我自认没有失礼之处。”
“人家不需要!他为什么‘顺道’送六堂妹,你还看不出来吗?”看到他这副口不服心也不服的模样,周宴压下心中的怒气,压低了声音问他,“周寄,你忘了他是袁七郎了吗?!”他忘了这人在他们那张惹不起的人的名单里排位极其靠前了吗?
“他看上六堂,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与六堂妹的关系,慎重对待,而不是以为他变弱了变成了你能欺辱的对象了。”周宴的话很明确,袁溯溟和周蓁蓁好,只会拔高周蓁蓁的地位,而不是被周蓁蓁所拉低,他以为能像以前对待周蓁蓁那样随意地对待袁溯溟,那就错了!
周寄的心一颤,“我没有轻视他,我只是……”
周宴当然知道症结出在哪里,“我知道你只是心疼盈盈,我也心疼。但我们对自我要有个清晰的认知,这世上有些人我们得罪了也没关系,却总有些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而现在六堂妹袁溯溟恰恰就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你们总不将六堂妹当一回事,纵然她能看在同是亲缘关系的份上不计较。可俗话说夫妻一体,这些看在袁溯溟眼里,会不会心生不快?”
“可她周蓁蓁凭什么要让盈盈受委屈?”周寄始终耿耿于怀这点。
敢情他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周宴板着脸道,“你问她凭什么?凭她为族里做了那么多的事,凭她得宗房亲眼,凭她被族人称为周氏一族的护族之光,凭她以后有可能嫁入袁家!这些够了吗?”
“大哥,你别说了!”周盈盈掩面而泣,被至亲之人点出她不如周蓁蓁,甚至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她,她的心好痛。
周宴也不想点出这样的事实来伤害他妹妹,只是他非常不明白他们的想法,为什么死活盯着周蓁蓁?内斗、压服对方有什么好处吗?
女子好斗,他一直以为周盈盈的不平之气是一直呆在小地方,没有见过大世面,只纠结于她与她圈子周围的人的高低强弱的原因。他寻思着,等去了京城就好了。京城残酷着呢,也好将内斗转向外面。最令他失望的是他弟弟周寄,明明在京城呆了那么久,那样残酷激烈的竞争他是知道的,好歹周蓁蓁也是他们堂姐妹,自家人不抱团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犯蠢和自己人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