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也没能改变钟砚的决定。
顾盼也是一觉睡醒才听说的这件事,耳边嗡嗡作响,刚睡醒脑子还有点疼,听见“秦州”两个字,下意识一抖,恍恍惚惚回不过神。
即便她也觉得钟就性格顽劣了些,也不认同钟砚这种无情做法。
顾盼实在坐不住,吃过午饭便急匆匆闯进钟砚的书房。
他这段日子穿的大多是黑色交领长衫,那股干净清澈的气质被藏了起来,取而代之是让人不敢直视的渗意。
听见声响,男人抬起头,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眸,好像这世上没有比他更透彻的男人。
“什么事?”
顾盼站在他跟前,“你把钟就送到秦州去了。”
钟砚坐在矮桌前,热茶雾气朦胧了他的五官,“嗯。”
“他犯了什么错?”
“戏弄先生。”
“你何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把他送走?” 顾盼有气无力问道。
钟砚抬眸,细细观察此时她的表情,她很愤怒又好像有些难过,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我警告过他。”顿了顿,钟砚慢声道:“送去秦州他也不见得会吃苦头,那毕竟也是他的外祖父家。”
顾盼攥紧手中的帕子,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可问题是钟就不愿意。”
“我已在秦州给他找好了文豪大家,他去好好念一年的书,磨一磨脾气,百利而无一害。”钟砚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
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孩子离了亲近的家人,不会过得高兴。”
钟砚蹙眉,“你来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果断。”
果断到让人心寒。
顾盼忽然想起来书中原主和他所生的那个小男孩,也是毫不犹豫就被钟砚送到了秦州。
她垂头丧气,“算了,事已至此我说再多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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